司詠滿目震驚之色,只聽藏珠神君幾分冷然,幾分嘲笑道:「今日,崑崙山滿山仙樹仙草一朝枯萎凋謝!沒想到是你偷偷服下了鎮山之寶菖蒲草。」
司詠驚怒交加,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藏珠神君冷冷道:「你別裝了,不就是想成仙嗎?如今達成所願,心裡高興壞了吧。為了成仙,連自己的舅祖父舅祖母也忍心摧殘。」
什麼預言?什麼菖蒲草?什麼成仙?舅祖父舅祖母怎麼了?
「因為你,玉兒連如此重大的場合,都不讓我來觀禮。我道是為何?今夜太元神君醉酒,我聽到他和手下的仙君正在討論那日紅梅異景的預言,我才知道,你竟是預言中有能力奪得六界之人。怪不得,怪不得玉兒對你這般好,原來是為了穩住他的六界。我終於明白了。」藏珠神君一陣哈哈大笑道。
司詠只覺胸口有什麼東西裂了開來,心頭一片寒涼,難道,她又被誰陷害了嗎?口中道:「你都在胡說什麼?我舅祖父舅祖母到底怎麼了?」
藏珠神君面目竟露出幾分猙獰,道:「如果,沒有了司詠,這六界就安穩了,預言也不復存在了。何必費那麼多心思來娶你呢,我說我玉兒也是糊塗了。」
接著,一道鞭子席捲而來,司詠的上半身被她手中的拈花捆綁住,一身緊緊的束縛住。司詠卻尤自怔怔,任由她拖了去,她也想搞明白,到底發生何事?舅祖父舅祖母到底怎麼了?
藏珠神君一路拖著鞭子,竟直接帶她來到了靈光寶殿。
「青後身上怎麼有仙氣了?」
「青後成仙了?」
「難道崑崙山……」
「…… 」
滿殿神仙側目而視,紛紛驚詫不已。
而青帝此時不知去了何方,煬劍神將亦不在場。
「凡人司詠,為一己成仙之私,偷盜鎮山之寶菖蒲草,使崑崙山花草一朝凋謝,寶山遭毀。」
藏珠神君一字一字,誅心之詞,高聲念出。
全場鬨然。
「貪心啊!太貪心啊!」
「凡人之軀,竟想成仙啊!太無恥了!」
「更無恥的是連自己的舅祖父舅祖母都忍心摧殘啊~!」
「現在笠昌神君和金珊神君的寶山居所遭到摧毀,恐怕還要面臨青帝的滔天怒火啊~!」
「太可憐了,怎麼會有個這麼貪心無恥的外孫女。」
「凡人嘛,總是帶點那樣的劣根的。」
「我天界絕容不下此等罪行!」
「…… 」
司詠全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上午那碗粥,被人做了手腳,讓她服下了菖蒲草。所以,她才會一時不適,感到喉頭火熱,火焰騰生。
因為凡人之軀,一時受不住。
她漸漸想明白,怪不得青帝什麼也沒有說就離開了洞房。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她已經服下了仙草,還有人會相信她嗎?就算相信了又如何?青帝難道已去了崑崙山發難於舅祖父舅祖母?
「不,不是青後!」
身後傳來一聲劃破長天的高呼,生生壓下了諸天神仙的聲聲議論。
「我們在崑崙山一個月多,一步也沒有靠近瑤池!我可以作證!絕對不是青後。」
流雲淚流滿面,為了發出那道長天高呼,嗓子毀,聲音啞,卻仍在發出自己所以為的最高的音量為她辯解。
此時,她在兩位神兵的阻攔攻擊之下,仍強行入了靈光寶殿,發出這道劇烈的呼聲。
眾神紛紛指點:「連這個小仙侍都被她蠱惑了!太可怕了!」
「一定是給了她什麼好處,凡人慣會用這些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