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背後發出一串怪笑:「見我妖風,竟膽敢在街上行走,如此異人,讓我先吃了你塞塞牙縫!哈哈哈哈哈~!」
司詠感到一股寒涼從背脊升到了頭頂,一旁的心慈呆呆愣愣,臉上卻沒有任何懼怕之色。
司詠將她護在身後,轉過頭去,卻是一個尖嘴猴腮的長臂猿。
那長臂猿足有兩人高,體型肥胖,似巨人一般站在她身後,卻看著司詠,驚詫不已,道:「你身上帶了什麼寶物?竟能阻我大荒古獸之侵襲。」
司詠本以為是個什麼凶神惡煞的妖,此時見他樣貌,又見他一臉忌憚地上下打量自己,便褪去了那幾分懼意。
心下思量:怪不得妖皇也管不到,竟是大荒古獸。它無法侵襲於我,難道是附在劍上的弟弟在護我?
這麼一想,她握劍更緊,舉劍橫在長臂猿前面,冷冷道:「你為何要在此為害人命?」
此時,長臂猿抓抓腦袋,眼中光亮一閃,卻是朝她吹了一口氣。
一陣大風颳來,司詠被這風吹得倒退了數十米遠,一個鮮紅的劍穗自她身上掉下來。
大風停下,司詠亦倒在了地上。一看不遠處,那痴女仍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卻拿著她掉落在地的心形劍穗,正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
而一旁的長臂猿居高臨下,一臉兇狠,哈哈大笑了兩聲,道:「既然吃不了你,我先吃了這個小娃娃。」
司詠心下一驚,忙起身朝心慈的方向奔去,可她早已沒有了輕功。如今的速度,哪裡及得上長臂猿。
司詠一邊跑,一邊大喊:「不要!」
長鼻猴卻沒有絲毫停頓,那一掌疾速朝心慈的大腦拍下去,就在司詠以為要血濺當場時,長臂猿卻在瞬間被反彈了回去。
長臂猿倒退幾步,看著自己的手掌,一臉驚詫,道:「原來是這個穗子有古怪。」
司詠剛鬆了一口氣,長臂猿又對著她吹了一口氣。
風比剛才更大了。這一次,她倒退了足有百米遠。風沙迷了她的眼睛,她躺在地上,眼睛一陣刺痛,輕揉一番,眼前視線這才慢慢清晰起來。
長臂猿已行近,哈哈大笑道:「現在,可沒有東西會護你了。」
說著,他醞釀一道掌風朝司詠襲來。
司詠舉起長劍抵禦,那長臂猿陰冷一笑。正欲揮掉長劍,卻見劍中醞釀出一團黑氣,氣勢洶湧非常,他不覺頓住。只聽一道霸氣狠戾聲音凌空響起:
「不過大荒一小小古獸!今日膽敢傷她分毫!他日我必屠你滿門!」
這聲音,散發著滔天而來的霸氣,狠戾中竟有十足的陰森,還有一份令人匍匐的氣勢,洶洶的狂妄囂張氣焰,帶上了如海上波濤一般的威壓。
那長臂猿聽此一句,心下膽顫,震驚不已,倒退數步,竟踉蹌欲倒,口中顫顫道:「我隱藏在西土大陸,連天界諸神都瞞了去,你身上鬼氣濃重,難道你你……你是鬼主黑白無常?」
那團黑氣氣勢凌人,回應長臂猿的只有一聲狂妄猖獗的大喝:「滾!」
長臂猿再不停留,竟轉身跑去,一邊留下一句空靈之聲:「今日賣鬼主大人一個薄面,以後不碰這小子半分。」
它雖然在跑,腳步也輕快得沒有發出聲音,卻不知是不是因為身軀過於笨重,跑得極慢,不及方才那幾個孩子的飛腿速度。
司詠握著手中的劍,滔天巨浪的感恩席捲了她的五臟六腑。如果不是弟弟,她今日恐怕難逃一死。
司詠尤自鎮定下來,眼中含淚,等那笨重的身影漸漸消失成一個點,才輕聲問道:「弟弟,你……你怎麼樣了?」
那團黑氣的凌厲囂張氣焰卻不見了,與方才的聲音判若兩人,虛弱道:「哥哥,我剛才透支了靈力將他斥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