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渙月臉上不安的神色加重了。
雲子陌繼續道:「你以『月華煉容』之術,將自身青春容色煉化,和凡人容色一起提取給你背後之人。你早就做好了東窗事發的準備,兜攬事情的全部。這樣一來,人們只會懷疑你,查不到真兇頭上,是也不是?」
月神突然出手,自她手心發出一束淡淡的靈光,對準渙月的額心。
頃刻之間,月神神色一變,旋即收了手,怒道:「渙月,你不惜自毀容貌,包攬罪名,是為維護何人?」
渙月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堅決道:「月神,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
怪不得作為一位仙子,卻形容憔悴,暗淡無光,大有色衰之象。
月神斥道:「你還不說出實情?」
渙月滿目淚水簌簌掉落,竟是咬緊牙關,不答一詞,瞧著甚為楚楚可憐。
月神道:「既如此,今日本神怕是無法容你!」
容城道:「且慢,她現在死了,如何得知真兇?」
月神轉向容城道:「公子,你誤會了,我平日對她仁慈,以至今日她犯下大錯仍要包庇真兇。我欲稟明青帝,將她拿入刑獄司再行審問。」
渙月一聽,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卻仍然不發一言。
小七道:「審個明白怕是要個年。」
渙月究竟是被威脅,還是心甘情願為其賣命?
雲子陌狀若隨意,對小七道:「小七,昨日我倒是遇到一位比渙月仙子更需要青春容色之人。」
小七會意,接話道:「哦?是誰?」
雲子陌瞥見渙月的身體頓了一下,卻依舊沒有抬頭。
雲子陌道:「一面貌醜陋的怪聲人。那怪聲人對我說,他是當今六界第一美人。可他嗓子壞了,還用黑布蒙了我的眼睛。我什麼也看不到,自然是不信的。就和他說,月神是天界的第一美人我倒是知道。沒想到他說,『月神哪能和我相提並論』。」
月神語氣溫和道:「天界第一美人不敢當,不過在天界之外,美貌之人不少。也無從猜測了。」
雲子陌道:「但是,在他要取我容色之時,我卻遇到一神秘人相救。後來,怪聲人重傷,且被神秘人下了一種毒。還不知道現在有沒有爬起來呢。」
小七臉上有了笑意,問道:「是什麼毒?」
雲子陌道:「聽說是叫芽兒髓。中毒者日日骨疼難耐,直到功法靈力盡毀,十日內必定身亡。」
聞言,地上的渙月臉色驟變,她突然抬起頭來,跪著往前輕扯雲子陌的衣襟,語氣近乎哀求:「他在哪裡受傷,公子能不能帶我去?」
月神輕嘆一口氣,道:「渙月,你……」
她搖了搖頭,卻不再說下去。
「這六界美貌之人眾多,但自稱本君、以羽箭為靈器、容貌被毀之人,又有幾個?」雲子陌絲毫不為渙月所動,繼續抽絲剝繭。
「是魔君無極廣堯,我說,我說。求公子帶我去找他。」渙月崩潰之下,竟說出了這樣一個名字。
什麼?鼎鼎大名的魔君無極廣堯?那打敗他的豈不是?
昨夜,難不成又是鬼主七星獵焰救了她?
為何?竟救了她兩次?
月神道:「是了,被七星獵焰打敗後,魔君為煉至邪功法毀了容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會與渙月有所交集,渙月還心甘情願幫助他。」
渙月淒涼道:「月神,公子,求你們帶我去見他。魔君他,終究沒有傷害一條人命啊!」渙月淒涼道。
月神眉頭緊皺,道:「渙月,你作惡人間,至今執迷不悟!還有何面目求被害者去救兇手?」
渙月面色淒淒,道:「月神,渙月對所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