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詠一陣顫慄,看到眼前坐起身來,胸口起起伏伏,臉上染上薄紅的白樺,又驚又怒又羞:「白樺!君子不欺暗室!」
白樺眼中的水光並未斂去,臉色卻更紅,身子慢慢靠近她。
危機感頓然而生,還伴著羞怯與不安。司詠騰然起身欲逃。
下一秒,白樺的一手扣住了司詠的後腦,一手擒住她的雙手,傾身覆蓋下來:「你生病了,要治。」
「白樺……」
二人倒在床榻上,白樺鋪開蓋地的吻落下。司詠感到一股清冽的芬香襲入,一道柔滑輕輕撬開了她的牙齒,棉花糖一般化在了她的舌尖。
唇齒交纏,輾轉反側。
司詠幾欲掙扎,卻被吻得一陣綿軟無力,虛虛癱軟。
同一時間,洶湧澎湃靈力被渡了進來,司詠的靈臺漸漸清明,卻又如醉酒一般朦朧。一陣一陣的舒暢滌盪了她的軀體,一切因高燒引起的不適都漸漸消失了。
那吻細膩溫和,寸寸惑人心。司詠感覺自己似乎飄在了雲上,眼前是如霧似夢的繁花,伴著白樺低沉的喘息。
二人額頭相抵。司詠的眼睛始終睜開著,只能看到白樺密長的睫毛,微閉的雙眼。那陣冷冽的香氣似有若無地縈繞在她全身,似要將她全身上下灼燒。
終於,那綿長的親吻結束了。
白樺唇色潤紅如朱丹,臉上一抹瑰麗的艷紅,蕩漾了似水的柔情。
「拍!」
司詠條件反射一般,一巴掌扇了過去。
此時,白樺的玉色臉頰出現了五個淺淺的手掌印。
時間靜止片刻,青帝被打了。
司詠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卻有一陣委屈湧上心頭,不禁溢位了熱淚。
白樺卻絲毫不在意一般,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啞聲道:「高熱,退了。」
司詠一手打掉了那手,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伸手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頭覆蓋著,悶聲道:「你走。」
原來,這就是瀝嫄說的,靈修?
青帝不愧是青帝,一吻即可治癒高熱。如果真的進一步靈修……
司詠悶在被子裡,為自己這個無恥的想法感到一陣羞愧。
一串腳步聲響起,司詠以為他就要出去了。
卻始終沒有聽到門扉被開啟的聲音。
司詠疑惑地掀開被子,卻見殿內的燈火被熄滅了,一片黑暗。
軟榻上傳來清淺的一句:「睡吧。」
司詠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憋出一句:「你豈能睡在這裡?」
白樺聲音幾許脆弱,卻定定道:「以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集議,我帶你上殿。」
黑暗中,看不到白樺的身影,更看不到他的臉色,司詠的心卻被這句話深深打動了。司詠不敢相信,這個寒面君王會如此?不怕諸神恥笑嗎?
睏意襲來,司詠不再管他,自去睡了。
第二日,司詠出門,白樺如影相隨。
司詠故意一連犯了好幾條天規,諸如一手拿著酒喝,一邊在天上飛來飛去。不知是那崑崙桃的五百年靈力加身還是怎麼,司詠在之前輕功的基礎上,一下就能騰飛而起,在空中恣意翱翔。
肅機神君見到,自然提出要責罰司詠。
誰知,青帝卻在一旁道:「新增第一千零二條天規,青後司詠,永無禁忌。」
這意思是,司詠對所有的天規都不用遵守,橫行無阻?
對於青帝的這番舉動,眾神委實瞠目結舌,詫異萬分。這是萬萬年來的第一人,受到青帝如此這般明目張膽的偏愛。
接下來,神仙集合起來,聯名奏上,齊齊跪在溫華居門口,直言不可放任未來的青後司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