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還是……講道理?辯白?總覺得都有些蒼白無力。
王晶一向是不善口才的人,如果自己有理,那麼還可以勉強爭論幾句,如果出發點就沒什麼道理,那基本上就屬於連開口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的型別。
思索了好幾種方法,最後就連什麼&ldo;今天天氣很好啊&rdo;都無聊地蹦了出來,王晶默然地看著天邊絢麗的晚霞,微微有些發怔。
最後,是謝裡爾先堅持不住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王晶她是站著的,站著不腰疼,而謝裡爾她是蹲著的,蹲了大半天,腿腳早就麻了。
謝裡爾很鬱悶,她蹲在這裡這麼久了,那個過來道歉的人反倒是像啞了一樣,一句話也不吭聲,她當她是木雕還是石刻,維持著蹲的姿勢很痛苦好不好?!
終於沒了耐心,謝裡爾偷偷回頭,瞥了身後的人一眼,然後憤恨的發現,她赫然是在發呆!
謝裡爾抓狂,如果不是旁邊就是愛爾柏塔計程車兵虎視眈眈,她真覺得她會跳起來,就這麼犯下弒主的重罪。
&ldo;你到底,站在這裡幹什麼!&rdo;猛地站起身,大吼,痠麻的雙腿卻很不給她面子地一下子軟了下去,讓謝裡爾一聲原本很有氣勢的質問,到最後演變成了一聲哀嚎。
手疾眼快地拉住自家便宜侍從的胳膊,以防她就這麼對大地五體投地,王晶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ldo;那個……你還好嗎?&rdo;
我能好得了嗎?謝裡爾在內心吐槽,卻覺得如果就這麼說出來,想要興師問罪的興致就全沒有了。
……似乎……大概早在她在那裡蹲了這麼久的時候,謝裡爾比較在意的就已經不是什麼興師問罪,而是她什麼時候能夠名正言順地站起來了。
現在想想,謝裡爾覺得自己也挺可笑的,明明是她自己死乞白賴粘上去的,硬是做了這個根本不想收她做侍從的人的侍從,明明她與她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親密的關係,但是為何她就會因為被她排除在外而感到無比惱怒呢?
謝裡爾覺得,這跟她一向什麼都不在乎,隨性而行的作風反差很大,但是既然她本來就很隨性,那麼也不會做什麼明明知道卻死不承認這種無聊的事情。
她承認,她開始在乎這個名義上是她主人的人了,所以剛才才會覺得受到了傷害……
&ldo;喂,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rdo;即使心裡已經自動軟化,但是嘴上卻絕對不會表現出來。謝裡爾借著王晶的手臂穩住自己的身體,隨後毫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掐腰揚眉,盯著自己面前的女人。
活脫脫的趾高氣揚,等待她對自己低頭認錯,然後她就可以勉強大發慈悲地饒恕她,將剛才的事情一筆勾銷。
&ldo;嗯……說什麼……&rdo;王晶沉吟片刻,有些心虛地轉頭,躲開謝裡爾的視線,&ldo;天色晚了,估計馬上就會冷下來……回去吧。&rdo;
謝裡爾默然看著說完話就轉身走開的王晶,滿頭黑線,她真的不明白,這個女人過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道……只是想讓她蹲這麼久嗎?
暴怒,再也顧不得什麼士兵什麼主僕什麼等級,謝裡爾從王晶身後撲了過去,兇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ldo;混蛋,我掐死你!!&rdo;
23 悲喜交加
貴族的晚宴倒是一派的歌舞昇平,並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