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驕傲,她不會做讓她自己有失風度同時難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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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南珂的電話,聞姜從一旁的置物盒裡掏出一個無邊框眼鏡掛在臉上。
視線之內的甘甜變得清晰起來。
“有話想說?”聞姜問她。
甘甜擺手:“沒有,真沒有。”
聞姜沒強求,拽開化妝間的布簾準備換裝,同時說:“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別臉上掛滿你迫不及待想說些什麼的表情。”
甘甜有些遲疑,語調不穩真得問出來:“聞姐,你和林哥,真得完了嗎?”
聞姜抬臂換上自己的薄線衫:“沒聽過合久必分?你就當又看了次《三國演義》。”
甘甜:“……”
這怎麼能一樣?!!!!!還讓不讓她相信愛情了!!!!
聞姜似是會讀心術,啐她:“這就不信了不是證明你從沒信過這東西嗎?指望看著別人天長地久去相信愛情最好辦,回家看你爸媽,你爺爺奶奶。再不濟還有煙和打火機,碗和筷子……都在相親相愛,從古至今。”
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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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他們穿越狗仔的重重封鎖離開片場之後,最終沒有去公司。
南珂焦頭爛額,公司周圍都是等待探聽訊息的娛記,安排他們先回家避風頭。
同林溪聲的婚房聞姜不想回,回了她為了拍戲方便,在城北買的一套高層大平層。
小區封閉性好,門禁嚴,也能免受叨擾。
甘甜沒進門,在樓下即隨車離開。
聞姜枯坐公寓室內,沒再看社交平臺上的那些爭論。
謾罵聲她倒不怕,她不想見的是所謂的“同情”。
她躺在落地窗前的軟榻上。
一窗之隔的樓下,是倒映著一輪彎月的緩流江水。
一窗之隔的夜空,正閃爍著靜寂的繁星點點。
一切和昨天都一樣,除了她被頂到了風口浪尖上。
年初,她僅剩的親人爸爸聞臣病故。
聞臣一死,她孑然一身,不會有人在此刻婚變訊息爆出時過問她為什麼,以及她好不好。
朋友也不多,跨界演員之前初入樂壇時結識的辛靈犀,早已經在更早前她親自向其透露婚變的訊息時將她從頭到尾數落過一遍。
此刻辛靈犀在時差有十二個小時的地方,也不會再來重複苛責。
在室內靜坐了三十分鐘,聞姜站到臥室的梳妝檯前,開始動手上妝。
室內空間太小,她需要出去走一走,放個風。
上妝的過程如同“易容”。
如假包換的黏在臉上的淚痣,外帶邊框粗重的黑框眼鏡……完妝之後,她原本白皙的肌膚上甚至出現了幾粒微小的雀斑。
不過半個小時,她駕輕就熟地“換”了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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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放風,但聞姜沒有漫無目的地四處走。
她頂著新的面容走到小區外的一傢俬密的髮型設計館。
店員熱情地攬客,她便進門落座。
這頭長髮,從她16歲出道躋身歌壇後就沒有大動過。
如瀑,似墨。
店員熱情推薦的一系列髮型聞姜都沒太聽清,只在店員喋喋不休的時候打住,告訴他:“理光頭。”
店員梳理著她的長髮,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懷疑自己聽錯:“剪什麼?”
“光頭。”聞姜重複,毫無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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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行人
第二章:夜行人
聞姜手上還沒到期的廣告合約裡,都沒有關於髮型的限制條款。
拍《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