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丫頭,你這分明是吊著我,那所謂夢中陰暗潮濕之地,我一時半刻又去哪裡查?還有什麼夢中害你之人,那人既沒出現端倪,或許如今根本不存在,我又怎麼可能查得出。&rdo;
這件事他也想過了,正如曾經阿蘿問他姓柯的神醫時,他並不知曉一般,那是因為&ldo;柯&rdo;姓神醫那個時候還不姓柯。
同理,說不得那什麼陰暗潮濕之地,那什麼害她之人,如今還根本沒出現。
&ldo;我不管,既是查不出,那我之前說的統統作廢!&rdo;她才不想聽他講道理呢,反正不解除這個心結,她是不可能嫁到蕭家去的。
嫁過去幹嘛,等著再來一次嗎?她可是不會忘記,當年蕭永瀚就是隨著他這位&ldo;七叔&rdo;遠徵而去,若是這輩子真如上輩子那般,到時候他便是三頭六臂的哪吒,也未必能救自己性命了!
蕭敬遠無奈,一把將她拉進懷裡。
她猝不及防的,就被攏到他胸膛上緊貼著,待到想逃,已經是來不及。
伸出拳頭捶打一番:&ldo;放開放開,你怎麼可以來不講理的!&rdo;
蕭敬遠咬牙切齒:&ldo;那你先告訴我,若我真查不出,你是不是就要棄我而去,然後留著那位三皇子以後嫁給他?&rdo;
&ldo;那又如何?&rdo;她膽大包天,在他懷裡仰起臉來,小下巴高高抬起地挑釁。
&ldo;你‐‐你心裡竟然還想著別的男人!&rdo;
&ldo;哼,我可沒答應一定嫁給你,還不興我多留幾個心眼啊?&rdo;
誰知道這話還沒說完呢,蕭敬遠已經俯首下來。
&ldo;唔唔唔……&rdo;她那小嘴兒再沒能說出話來,只剩下嗚咽之聲。
第96章
說起來阿蘿也是自己給自己惹下禍來,明知道那蕭敬遠是善妒的主兒,也眼瞅著那人雙眸泛著煞人的妒意,可偏偏就故意招惹他,非但不求著饒趕緊撇清了自己和三皇子,反而話裡話外還要拿三皇子做後路,這下子可算是激惱了蕭敬遠,當下將她摁在懷裡,好生一番啄吸。
阿蘿開始還氣不過拒了兩下,後來半推半就的,不多時已經是腿腳虛軟幾乎站立不穩,便半癱在蕭敬遠懷中任憑施與。
夏風習習吹過蘆葦叢,白中泛灰的蘆葦枝幹身姿柔軟地在風中搖擺,仿若一個正當好時候的少女扭動婀娜腰肢,河邊野生的荷花並不知名野花野草此時開得正好,怡人香氣隨著輕風陣陣襲來。
蕭敬遠低首將自己堅硬的下巴埋在那馨香柔軟的髮絲中,吸入鼻中的是盪人心扉的甜香,一時竟有些分不清,哪個是她的體香,哪個是這夏日的花香。
隔著層層疊疊的蘆葦叢,龍舟賽正是如火如荼,喊號子的聲響震天,還有那嬉笑聲,助威聲,鼓掌聲,鑼鼓聲,陣陣傳來。
那些聲音彷彿很遙遠,又彷彿很近。
阿蘿閉上眼睛,沉浸在蕭敬遠帶給自己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滋味中。
或許是因為在野外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震天響的鑼鼓聲僅僅是一片蘆葦叢之隔的緣故,男女之間的羞澀又多少帶了禁忌的滋味,這讓她多少有些難以自控。
蕭敬遠將她整個人攬在懷中,看她濕潤的睫毛猶如沾了露珠的蝴蝶翅膀,唯美而蠱惑,不免越發不能自拔,低首啄上她嫣紅柔滑的臉頰。
&ldo;現在可還嘴硬?&rdo;他低聲這麼問道。
半躺在他懷裡的她,透過那飄浮在眼前的葦葉兒,抬頭望天,天空湛藍,藍得清透遼闊。
微微合上眸子,她感受著他沙啞聲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