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該有傑出領袖應有的隱忍。我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這個傷可能要跟我一輩子了,也許我此生都不會再出這座地牢,也許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又在心裡默唸著幾個名字:“勾踐,劉備,姬昌,曼德拉……”
一隻老鼠,非常像霍山壁壘中的那隻,吱吱吱吱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找來找去的不知道在找什麼,齧齒類動物特有的習性,走到那裡聞到那裡,然後便是東咬西咬,不管能不能吃它總有啃上兩口。我也就是被它嚼草根的聲音吵醒,一回頭便看見了這麼一個小傢伙。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可能是白天,頭頂的小窗透出一絲微弱的光。堪堪將整間牢房,勉強看清,而就是這如胳膊般粗細的光,正好照在這個小傢伙的身上。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老鼠,一身的灰毛,爪子和尾巴確是肉紅色的。圓圓的小眼睛,小耳朵,特別的萌。前額豎著一撮白毛,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它就坐在我的臉附近,兩隻“小手”捧著一個草根,咔咔的啃著。
換做平時,特別是在獨處捱餓的時候,我的下一步就猛的出手,一把攥住它。可這一次,我沒有,而且今生也再沒有吃過一隻老鼠。它也看見我醒了,瞪著眼睛看著它,小東西似乎覺得無所謂。過了一會兒,它啃草根啃的沒意思了,衝著我的方向爬了幾步,我以為它要咬我,頭向後下意識的一閃。
我一動,它也下了一跳,轉頭竄出去好遠,推到了水池附近的光照死角。我掙扎著坐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腹部有些疼,丁浪這一拳真重,如果換在前世,我肯定某些內臟要破裂。看它半天沒有出來,我從身下抽出一根稻草,放到嘴裡嚼,這一嚼沒疼死我,左邊一側的後槽牙少了三顆。我一張嘴,血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滴在了身邊的草堆裡。我用舌頭舔了舔,然後用口水在嘴裡漱了漱口,一股腦的吐出了一大口血水。又有舌頭舔了舔了,伸手去摸,再舉起手對著光去看,已經看不到多少紅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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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是人是牆是童真還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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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小老鼠又鑽了出來,這次大著膽子爬到了我的身邊,我伸出一根手指垂在地上,它竟然衝著我的手指聞了聞,然後就爬上了草堆,又聞了幾下之後,它竟然開始舔舐我的血液。我嘗試著去捋它額頭上的豎起的白毛,摸了兩下之後,它直起身體看了看我,我乾脆又在它白色的肚皮上惱了兩下。它似乎並不介意,繼續低頭舔舐我的血。
待它吃完,興許是沒有什麼滋味的時候,我任由它順著我的胳膊爬到了肩膀上。圍著我的脖子轉了一圈之後,這貨竟蹬鼻子上臉,騎到我的頭上去了。我畢竟不能接受一隻老鼠騎在我的頭上,低下頭搖了搖,這小東西不情不願的被我甩下了草堆。我在看它時,它豎著尾巴,抖著全身的毛,一副要與我搏命的架勢。我笑著對著它彈了一下手指,它滾出去好遠,卻興沖沖的爬起來,用非常快的速度在我的胳膊上抓了一把,我看了看胳膊又看了看它。胳膊上只有淺淺的一道血痕,但它確實傷到了我。
“譁!”鐵門底部忽然發出一聲怪響,小老鼠嚇得刺溜一下就鑽到了我的褲腿裡。原來鐵門下面是一個長方形的小推拉門,一隻黑手丟進來一盤黑乎乎的食物後道:“tmd快吃!吃完把盤子推出來,自己關上小門。”
我嘗試著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心想這黑燈瞎火的怎麼吃?啪!燈亮了,我瞬間眼前一白,啥都看不見了。等我好容易恢復了視力,盤子裡的大米已經被老鼠吃掉了一小半。作為牢飯,這種伙食已經是極好了。一個烤糊的紅薯,被搗成了一堆攤在石子炒飯上,我看了看老鼠,它的吃相還算乾淨,用小爪子摳出一小團,然後揹著我偷吃。如果這貨直接跳進去吃了,我可能又要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