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說出軌了身體,能像船過無痕,能像雁過無聲那麼簡單嗎?
永遠都過不去,櫻諾很像衝著他叫,衝著他咆哮,可是,她忍住了,就算是與他幹一架又有什麼意思?
人家已經不愛你了,難道吵一架,幹一架,他的心還能回來,就像是一根風箏,風箏線已經從她手裡掙斷,從她指尖纏繞的只有涼涼的風兒,她谷櫻諾雖環境不太好,但,絕對有一份孤傲的自尊。
她不會可憐到卑微地向他乞求愛情。
她笑得如山谷中盛開的百合花,獨自散發著幽幽的淡香,但卻無人能欣賞到她獨自孤芳的美麗與清豔!
櫻諾很想說,驁政,我一直都想好好過日子,自從知道那個孩子是你的後,不想好好過日子的人是你,是你驁政,並非是我谷櫻諾!
“只要你與她斷了,我們就好好過日子。”
“我已經給她說清楚了,她不會再找我了。”
聽了櫻諾的話,驁政喜上眉梢!
那天晚上,驁政抱她抱得很緊,緊到狠不得深入骨髓裡。
而她卻一顆心冰涼到徹底,因為,半夜時,有人又發短息過來了。
“今天,他逼我去墮胎了,谷櫻諾,你那麼善良,手上怎麼就沾了血腹了呢,我的孩子沒了,你是罪虧禍首。”
“你的孩子沒了是綹由自取,與我無關。”
實在是忍不住了,她頂了一句。
“怎麼沒有關係,是他親自告訴我,不要我的孩子,因為你,我的孩子沒了,谷櫻諾,我的孩子會變成一柄利箭,日日在你心口處捅,你會不得好死的。”
真是一個瘋婆子,櫻諾真不想再回復了。
薛曼楨真沒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女人滿腹心機,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喜歡在別人面前裝可憐。
博得男人的同情,藉此讓男人喜歡上她。
那天晚上,櫻諾一直都做著惡夢,醒來了七八次,最後一次醒過來,已經是早晨八點了,身側的棉被雖還彌留了體溫,不過,男人已經不見了人影。
不知為什麼,她們的婚姻自從有了薛曼楨介入後,只要男人不在家裡,她就覺得肯定是去了薛曼楨家。
其實也無所謂,她都習慣睜開眼面對的就是一室冰冷的空氣。
起床洗漱換衣,剛吃完早餐就接到了谷芬芳的電話,谷芬芳說外公病了,住進了Z市最名貴的醫院,是心肌梗塞,讓她去醫院見外公最後一面。
這個電話讓櫻諾心急如焚,外公是谷家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外公身體一向健朗,為什麼一下子就病得這麼重?
來不及去思考這系列的問題,她風風火火趕去了醫院。
病房裡的人很多,兩個舅舅帶著舅媽都從外地趕了回來,谷芬芳與林白柏站在病床邊,還有鬱梵與谷馨予,谷馨予神色不太好,面色憔悴不堪,自從孩子流掉後,她整個人就變得沉默少言,見到櫻諾衝進病房,整個人像只敏捷的母豹般衝過去。
幸好鬱梵伸手拽住了她,才讓櫻諾倖免被攻擊。
櫻諾也不想與她算債,畢竟,現在外公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全身插滿了管子,嘴上戴著氧氣罩,雙眼緊閉著,眉宇間的刻痕很深,擰成了一個‘川’字,不停煽動的眼睫說明他並未沉睡,至少,意志是清醒的。
“外公。”
見往日高高在上的外公,如今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櫻諾的心就有說不出來的感傷。
眼皮晃動了兩下,眼睛徐徐張開來,渾濁的眸光裡凝聚了無數張熟悉的容顏,全是自己的兒子女兒,還有外孫女兒。
谷天鵬呆滯的眼審最終凝在了櫻諾的臉孔上,眼睛裡一抹亮光閃耀而過。
“櫻……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