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了麼?為何人人都會這麼想?難道自己行事強勢了些,便被懷疑將來一定會有異心?公孫蘭都這麼說,也怪不得外人說自己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表姐,你是知道我的,只要不是將我逼上絕路,我是絕不會做出驚天之舉的,我還是希望能安安穩穩的和你們過日子,但前提是我能保護你們,任何人都別想打我們的主意。”
公孫蘭微笑道:“我知道,你不必解釋。你做任何決定,我們都會支援你,因為我們是一家人。而正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我才要提醒你,有些事憑你的智慧完全可以解決,而無需走上那條路。”
王源笑道:“表姐說說該怎麼解決?我的智慧比不上表姐的智慧。”
公孫蘭輕啐一口道:“你莫自謙,或許你現在腦子亂了,心亂了,一時沒想到罷了。好吧,我來提醒提醒你,說的不對之處,還請二郎指出。”
“來,坐這裡說。夫君我洗耳恭聽。”王源拍拍大腿道。
公孫蘭當然不會像王源的其他妻妾那般坐在王源的大腿上說話,事實上她絕不允許自己放浪形骸,即便在夫妻生活上也很有節制。數日一次,絕不貪多。只是這一次她會極盡溫柔,讓王源得到極大的滿足。
相較於其他的妻妾一味的縱容王源的行為,公孫蘭把握的很好。正因如此,王源對她也很敬重。但以王源的脾氣,口花花無人時胡亂挑逗是免不了的,公孫蘭卻也習慣了他的這些挑逗行為。
“二郎心中所憂的無非是將來平叛之後的事情。將來若平叛成功,天下太平,朝廷也恢復正常的時候。二郎雖功勳卓著,但功高震主確實是件危險的事情。況且將來二郎手中握著重兵,這也是陛下的心頭大患。有安祿山叛亂的例子在前,即便二郎無異心,朝廷恐也極為擔憂。而二郎又肯定不會交出兵權的,這便是矛盾之所在。”公孫蘭沉聲道。
王源微笑道:“你很清楚問題的癥結所在。我不握重兵在手便是死路一條,我若握重兵在手,又將成為他人的心病。難就難在他們不願相信我即便手握重兵也不會對他們不利。當然,換做任何人都不願有此隱憂,特別是今日房琯說出那句話之後,便是捅破了窗戶紙了,我想陛下心裡一定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他殺房琯這麼幹脆,便是做給我看的,他擔心我一怒之下真的對他不利,所以他選擇了隱忍。這時候越是隱忍,將來的清算便越是猛烈。”
公孫蘭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根本的問題是你和陛下之間已經有了隔閡,再無建立真正信任的可能,這才是最要命的。”
王源嘆道:“是啊。這才是癥結所在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說起來容易,但卻是最難的一件事。”
公孫蘭道:“然則既然和陛下之間再無建立信任的可能,你又何必去傷神。有時候未必需要正面應對,側面迂迴也是一種手段。我所要建議你的便是,何不放棄和陛下之間的糾葛,重新尋找可以建立信任之人。”
王源一愣,皺眉看著公孫蘭清麗的面孔道:“你這話是何意?”
公孫蘭低聲道:“陛下年邁,原太子李亨忤逆,又……又不見了蹤跡。在此情形下,儲君之議很快會提出來。國本不立,人心難安。既然你和陛下之間難以建立真正的信任,為何不去在這上面想一想。若新君和你能建立信任,那些你擔心的事情便不會發生。當然前提是,那是真正的信任。而建立這種信任的唯一辦法便在於你能否讓他倚重,能否在關鍵之時助他。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王源當然聽的明明白白,公孫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她要自己放棄玄宗,利用自己現在的影響力推舉一個能對自己絕對信任的太子。當這個新太子即位為皇帝,那麼自己和這個新皇之間便是一種牢固的信任關係,因為是自己助他登上皇位,便是所謂的從龍之功。到那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