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迷聯合會榮譽會長。不過有意思的是,一旦見面,往往是球員找他簽名。
對比起來,楊程義的生活就沒那麼豐富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跑生意忙應酬,有時候帶家人出去旅遊幾天,還得因為急事提前趕回家。
不過蕭舒夏就輕鬆愜意許多,工作簡單,可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愛好似乎也不少,崑曲,購物,珠寶首飾,尤其是能在九純集中一批和她差不多無聊的婦女閒話八卦,很能打發時間。
齊清諾問:“是不是那種能和別人站著聊一個小時,還說都沒有時間坐下來的人?”
楊景行笑:“差不多。”
齊清諾說:“看得出他們很為你驕傲。”
楊景行不友好的眼神。
齊清諾理所當然:“怎麼了?我就希望我爸媽能這樣。”
楊景行點頭:“你做到了。”
齊清諾受不了:“能不能別互相吹捧。”
楊景行說:“你先開始的。”
齊清諾彌補一下:“等會收拾你。”
兩人一路聊著,話語基本不會中斷,但是話題卻沒個準,這個東一句說不下去了另一個就西接一句的,像是兩個相親的人,都儘量不冷場。好在偶爾還都能笑一笑樂一樂,甚至有點默契,所以氣氛一直在合格之上,但也算不上很好。
停車後,外面的雨依然不小,楊景行開啟雜物盒拿出折傘給齊清諾:“拿著。”
齊清諾接過,然後取出揹包裡的錢包,拉上拉鍊,說:“我就假裝沒帶了。”
楊景行無所謂:“你別淋雨就行。”
齊清諾笑:“溼身事小……還是帶著。”
雖然拿著自己的傘,齊清諾卻不用,而是撐開了楊景行的,也不講究什麼男女分工,舉起來儘量公平地把兩人都遮住一大半。檯球室在輝煌酒吧和停車場之間,過去還有好幾十米。
路燈霓虹燈和雨滴淹沒了本應該還存在的一絲天空光亮,傘下的感覺已經完全入夜。齊清諾的左臂衣袖輕微摩擦著楊景行的右上臂,明亮的視線摩擦著楊景行的目不斜視的側臉。
過了一個小路口,兩人似乎沒了默契,齊清諾突然想去路基上面,把楊景行從路肩下擠了上去。
人行道上栽種著整齊地喜樹,差不多有足球那麼粗了,枝葉比較茂盛。這條路還算安靜,在樹下能聽見雨滴拍打樹葉的聲音。
“看。”齊清諾指著一根樹幹,帶著楊景行走近。
沒什麼發現,楊景行問:“什麼?”
“看好。”齊清諾說著就很不淑女地抬起了右腳,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猛地朝樹幹上蹬去,上身還不得不在楊景行手臂上借力。
一聲悶響,水聲樹葉聲嘩嘩,可楊景行在雨水落下前就把齊清諾舉歪到一邊去的傘扶正了。他右手握傘的金屬桿,左手撐著齊清諾後背,那模樣有點像是要抱住或者保護身前這個憤怒的姑娘。
雨水落下,周圍地上濺起一片水花。齊清諾沒溼身,只是頭頂的傘布被拍得顫動。楊景行沒那麼好運,T恤左肩向下都遭殃,褲子鞋子也受了點牽連。
一擊耗完怒氣的齊清諾臉上很快換上了笑容,仰臉看楊景行的眼神卻沒一點內疚,倒像是天真和淳樸。
楊景行也沒生氣,鬆了手稍微拉開兩人很近的距離,無奈道:“傘給我。”
齊清諾繼續笑:“笨吶,你踢,我給你示範。”
楊景行還是無奈:“下次再踢樹,今天打檯球,走。”
齊清諾理了一下頭髮,又翻紙巾給楊景行,但是蠻不在乎:“不冷吧?一會就幹了……腳麻了。”
楊景行幸災樂禍:“我喜歡。”
再沒什麼事故地走到檯球俱樂部,齊清諾的傘也打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