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翼繞過去,不少潰兵望著將旗就停下了腳步,自發地站在將旗後重新集結成隊。潰兵中的救火營士兵更是感到羞愧,他們饒了個圈子就紛紛走上來,不管有沒有武器都站在內衛隊的身後開始喘大氣。
潰兵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時候,黃石的身後也響起了隆隆的腰鼓聲,他讓四果長槍兵在內衛隊後站成一排,有一果火銃手則直接把火銃架在了馬背上,這隊步兵剩下的則仍由隊官領導,在人流中艱難地維持著隊形和秩序,向著內衛隊側翼地掩護位置進發。
眼前奔流的人群終於散盡了,黃石略感吃驚地沒有看見敵軍尾隨衝上來,而是遠遠地停在了五十米外,潰兵在逃過將旗後終於也慢慢減速了,這些已經是兩手空空的戰兵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忍不住開始四下找趁手的兵器。
兩軍就隔著五十米的距離開始對峙,黃石始終沒有下令火銃開火,而是靜靜地等待側翼迂迴地部隊到位——現在能拖一分鐘就拖一分鐘。
遠處的戰線突然凹進去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內陷三角型,黃石伸長脖子望過去,三角形底似乎有個騎馬的黃甲頭目越眾而出,那個頭目似乎正在側身跟身邊的人說話,接著就有十幾個後金士兵跑到陣前,齊聲大喊:“請明國黃石黃將軍出來一見。”
明軍戰線這邊報以沉默,不久之後黃石看見那個頭目好像又說了什麼,陣前很快又傳來一片喊聲:“遼陽故人,但求和黃將軍一晤,並無惡意,將黃將軍出來答話。”
黃石倒是看見對面的白甲兵連弓都垂下了,再說隔著五十米,除非是狙擊槍否則神仙也打不到人啊。他剛一邁步,身邊的吳穆就連忙拉住他,低聲急吼:“黃將軍,建奴狡詐,不可以身犯險。”
“吳公公明鑑。末將的部隊正在包抄,只要能拖一會兒就能重創敵軍。”黃石解釋完畢後吳穆也鬆開了手,黃石告了個罪就要往前頭去。
但對面的黃甲頭目似乎已經不耐煩了,他低低交待了兩聲撥馬就走,後金軍也整齊地退了下去,只有最後的喊聲遙遙地傳過來:“遼陽一別三年,黃先生風采未曾忘懷,今日不能一見,至為遺憾。”
解除了警備狀態以後,明軍就出動大批輔兵開始打掃戰場。收集首級的任務交給了救火營帶來的少數輔兵。選鋒營自知是死裡逃生,大都不和黃石的部下爭搶。就算有人想私藏首級,也在同伴的喝斥聲中交了出來。這樣黃石手下的戰兵就總算是維持住了戰鬥隊形。
吳穆好奇地問起了皇太極的話,黃石就解釋了一番去遼陽做細作的經歷,把吳穆聽得連連咂舌,連連稱讚黃石大智大勇,真不愧是遼南柱石、國家名將。孫得功的叛變把吳穆氣得連連跺腳,聽黃石把他滅了連連道好,但接下來聽說黃石一轉眼又把孫MM也滅了,吳穆就有些吃驚了。不過最後還是說了一句:“大義滅親,理所應當。”
正白旗則堂而皇之地進入了南關堡,優哉遊哉地一邊放焰火收攏散兵,一邊就在幾里外注視著明軍打掃戰場。明軍如果不想凍死在這荒郊野外,那他們就得在天黑前趕回金州,這個後金顯然心裡也很清楚,所以頗為悠閒地呆在南關裡看明軍喝風。
黃石沮喪地看到,明明是後金軍被明軍逼退,但一番話下來,明軍的氣勢卻大為削弱,好像有不少士兵都覺得本軍主將在敵人面前落了下風——可是,明明是皇太極他逃走了啊,怎麼最後搞得像是飄然而退,不和我計較一樣。
吳穆看出了黃石的不快。趕忙安慰起來:“黃將軍不必煩惱。這次是我大明大捷,建奴潰敗,此皆在朗朗乾坤日月之下。不必煩惱,不必煩惱啊。”
這話讓黃石自嘲地哼了一聲。他還沒有解釋就有人來彙報戰果了。吳穆輕鬆地笑著,搖頭晃腦地聽著報告。”
此戰斬首八百七十具,其中有不到二百是正面交戰時被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