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那瘦高個劉公子也進來了,見著她,似評估物品一般上下打量她一番,點頭道:“這個還能賣些價錢。”
許菱急急想說話,卻聽他又道:“好了!時間到,開場!”
面前的大幕被拉開,幾名男子推搡著她們走到了戲臺前方。戲臺下燃著燈,臺前……竟空無一人。
許菱心中疑惑。她明明聽見了絮語。可是隨即又明白過來。她們在一樓,二樓是三面迴廊形,有數個包廂,人聲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四名姑娘顫抖著哭泣,許菱卻抬頭努力張望。
如果臺上人多,許菱會努力低調,許便能逃過一劫。可現在人少,她又太出眾,遲早都會被人盯上,是以乾脆不遮掩了。既然已經上臺了,她便想看看包廂裡有些什麼人,以此思考自保方法。
可是,她在明包廂在暗,她連人影都看不見。
劉公子上前行了一禮,開口了:“劉三見過諸位大人。今日只得這五人,哪位有看得上的,就賞個彩頭帶走吧。”說著拍了拍手,便有兩名大漢扯了一名女子,拎去臺前,那女子惶恐掙扎,卻被兩人用力壓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劉三走去那女子身後,伸手去她面前,掐住她的下顎上抬,似乎是想讓包廂中的人看清楚她的長相。過了半響方鬆手,開口道:“此女起價五百兩。”
這時,一個包廂的人笑著開口了:“劉公子,這種貨色,街上到處都是,你還好意思叫五百兩?”
那劉三也不惱,微微一笑,抓著那女子的衣裳用力一扯。就聽那女子一聲尖叫!她的衣服被劉三扯了個乾淨,整個身體都裸…露在了眾人的視線下!
那女子更是拼命掙扎。劉三示意那兩人將女子平放在地,將她的大腿向兩側拉開,微微抬起朝向包廂,自己蹲下…身,手從女子的鎖骨開始,緩緩爬過山峰上的紅纓,一直摸到了下…體。他的手在女子的下…體摩挲,許菱站在一邊,看不清他做了什麼,卻聽見那女子低低哭泣起來,全身的肌膚都染上了粉紅色。
劉三這才起身笑道:“諸位請看,這女子長相雖然一般,但是勝在面板光滑細膩,膚色極佳。劉某向來懂分寸,豈會砸自己的招牌?更何況,如意坊的女人,籤的是死契,入的是奴籍,動起來自然比外面的安心。”
許菱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心中有想法慢慢成形。
劉三說完,果然有人喊價:“五百兩。”“五百五十兩。”……
劉三便在臺前依次拍賣了四名女子,最高賣得了七百兩。這才輪到許菱。
劉三哈哈一笑道:“今日諸位興致不高,可是怪劉某把好貨留到了最後?”說著,拍拍手,就有兩名壯漢要來拖許菱。
許菱就等著他們,見狀一閃身,朗聲喝道:“我自己會走!”
許菱自己走到劉三身邊,微抬雙手,仰著頭,緩緩在原地轉了一圈,一邊清晰大聲道:“此女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天香國豔傾國傾城。眉如柳煙,眸若秋水,唇若點朱,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若凝脂,端的是丰姿卓約,柔媚萬千!”
她話說完,便聽見好幾個包廂裡有人輕笑出聲。劉三也沒見過哪個女子似她這般,上來就不要本錢地狠誇自己,一時有些愣。卻見許菱輕蔑暼了劉三一眼,繼續道:“這些東西,長了眼睛的人哪個不會看,用得著你拿出‘招牌’二字忽悠諸位?倒不如,聽我說些大家不知道的。”
說著,也不待那劉三答應,站定開口道:“小女子許菱,家祖許瑜昌乃庚子年進士,曾為廬州、青州知縣。家父許建明乃甲午年稟生,京城府學中有記錄可查。敢問劉公子,我家世代良籍,現未經官府,如何可能變成奴籍?似你這般信口雌黃欺瞞諸位大人,可是別有用心?”
劉三一時啞然。這種瞞天過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