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紫心知是她自己敬酒吃來的,可也不好當著岑二的面承認,只得說,“或許從別處得來的訊息。你先別慌,我來處理。”
說話的當兒,人和馬都已經到了永福號前面。
石磊低聲嘟囔,“這廝怎的也在?”
仲安呵呵笑道,“好啊,果然是跟咱們一路。”瞥一眼身旁,見他神色不變,彷彿早料到人會在的篤定,“看來,你又料對了。”
二郎沉聲,交待一左一右兩人,“按之前商量的辦。”
他一旦認真吩咐,仲安石磊也正了神情,各說一聲是。
“這可真巧了。”墨紫從瞭望臺抓著粗繩滑下,幾步蹬過木梯,自艙頂就到甲板,雙手縛背,笑臉迎人,“幾位看來是找著門道了。”
“好說好說。”“官方發言人”總是仲安兄,“小哥,沒想到又瞧見你,一路還請多關照了。”
岑二急著來一句,“誰跟你們同船?”
墨紫依舊笑著,“他說得不錯,誰與你們同船呢?我們往雲州去,和你們不同向啊。”
“嗯?不是吧?有人說永福號要去我們去的地方。小哥,你若認識船主,煩請替我們引見引見。”仲安在馬上也笑。
“這船是去雲州的,你們是去……”岑二怕碼頭上人多口雜,藏了半句,“引見什麼!你們搞錯了,快走,別耽誤我們開船。”
“怎麼了?”老關聽得有些熱鬧,走過來。
“這位老人家可是船主?”二郎說話了。
“這個嘛——要說的話,算是。”船買在他名下,不過不是他出的銀子。
“我們想搭船過江,請老人家行個方便。”二郎的眼鋒淡淡掃過墨紫,看向老關。
“剛聽幾位似乎與我們不同路。”船就那麼大,說話大聲點,能聽得一清二楚。
“不是啊。這船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石磊身量高壯,聲量也敲鐘一樣。
墨紫頭皮一麻,暗罵他笨,什麼叫船去哪兒人去哪兒,乾脆說你們走私貨順便捎上我們好了。讓人聽了不奇怪嗎?
“幾位到底要去哪兒?”老關處驚不亂,摸摸花白鬍須,“我的船到雲州,幾位也是?”
“正是。”仲安乾脆,“我瞧老人家的船甚大,就捎多幾個吧,我們多付船資。”
“去雲州的不止我這船,幾位去別處打聽打聽?”去哪兒都不能帶,老關想了個理由,“這船讓這二位包了,不載他客。實在不好意思了。”
仲安心裡暗笑,果然同事先說的一樣,決定權繞回墨哥手上了。
“這位小哥,我等也不是初識,何必如此不通人情?行江無趣,人多些也熱鬧不是?”他開始同墨紫交涉。
“先生話雖有理,但我也是奉我家主人之命辦事,實在不好私自做主。”墨紫眯眯眼,雙手擺得起勁。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包船費用不少,我們願承一半,你們就可少花一半。這多出的銀子,你們如何處置,我們可不管。”仲安發揮他們的專長——誘之以利。
“誰在乎那點銀子?”岑二哼一聲。
“你這小子!”石磊此時特意壓低咆吼,“不在乎銀子,在不在乎小命?”
“你……你什麼意思?”岑二見對方突然壓低聲,自己氣也虛了。
“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告訴你們,要不讓老子上船,老子就把你們幹得那些勾當在這裡大聲嚷嚷。若引來官兵,可別怪老子不通人情。”石磊一聲聲老子的,氣勢洶洶,滿臉惡形惡狀。
“你!”岑二心道不好,私貨可都上了船了。於是,俯到墨紫耳邊,“墨哥,怎麼辦?”
“好像也只能帶上他們了。”墨紫樂得順水推舟,“要是他們真要做絕,讓官兵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