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迎上樂生,攥過他冰冷的雙手,心疼的說,
“冷吧?”
“洪生,我不冷~”
“不是跟你說不要這麼早出來等麼?”
樂生笑呵呵的,任由洪生握著他,帶著一絲撒嬌的口氣說,
“我想快些見著你麼~”
洪生的眼眶有點紅,拉過眼前的人,緊緊的抱了抱,然後說,
“我去拿行禮,等一等咱們回家!”
車上的人陸續下來了,幫忙著把各自的行禮從車廂遞出來,不過似乎每一個人,都會笑眯眯的瞥上樂生兩眼。洪生將行禮往背上一背,一手再拎個大包,另一手緊緊攥著樂生,隨著人群回了家;進了門,放下行禮,將自家媳婦兒一抱,放到了炕上,又給脫了鞋,扯開被子給捂著,一邊捧過對方凍的紅通通的臉蛋兒親了又親,一邊捂了捂他的雙腳心疼的說,
“看把腳都凍冰涼了~”
樂生就一直掛著開心的笑容,眼珠子粘在自家男人身上,任由他為自己做這做那。
吃飯的時候,樂生忽然問道,
“洪生,以後不出去了哇?”
“嗯,不出去了~”
“哪兒也不去了?”
“反正是到哪兒也帶上你,咱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樂生聽完,臉上的笑意越濃了,低著頭吃了一口疙瘩湯,竟開心的忍不住哧哧的笑出聲來;洪生看到,笑著摸了摸他的臉,故意問,
“吃見金子了還高興成這個樣子?”
樂生就抬起頭來,咬著一嘴的麵疙瘩,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洪生收拾完廚房,又收拾了收拾自已,把大門小門一關,決定好好補個覺;上了炕,摟過被窩裡的媳婦兒,親了一口,閉了眼就準備睡了;沒想到自家的小媳婦兒在他胸口拱啊拱,捂熱乎的雙手不老實的一會兒摸摸他肚子,一會兒又摸摸他的背,兩個臉蛋兒紅撲撲的,嘴裡嗯嗯吱吱的像是找奶吃的小狗仔;一看這情形,洪生就樂了,這傻乎乎的小媳婦兒不會是主動求歡呢吧?於是故意說道,
“樂生,哼哼甚了麼?”
對方回以繼續嗯嗯吱吱,洪生抬起對方的下巴,在他紅嘟嘟的小嘴兒上“叭嘰”親了一口,又逗他道,
“咋了麼樂生?”
樂生亮晶晶的雙眼,盯著洪生,似乎又有點害羞一般,繼而把臉埋在了他懷裡,悶聲悶氣的說道,
“洪生,我可想你了~”
“哪兒想我了?”
“哪兒都想了麼~”
洪生就呵呵的笑起來,樂生被他笑的更不好意思了,頭紮在對方懷裡,緊接著卻將男人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引導著他自上而下愛撫起了自己的身子,同時輕哼一聲,還不忘說,
“洪生,我哪兒都想你了~”
兩個月沒見,洪生哪兒經得起媳婦兒這麼撩撥他,手指被樂生牽引著碰到他肌膚的一剎那,洪生就“騰”的一聲,被點著了,猛的翻身將人壓在身下,這火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個年過的似乎與以往相同,似乎又有很多不同,洪生穿著媳婦兒親手為他縫製的新棉衣新棉褲,千層底兒的新棉鞋,這一天起來嘴就合不上,別人問起來時,臉上那股子得意勁兒,怎麼也掩飾不住;有時候恨不得對所有人都說一遍,樂生是我媳婦兒麼!
過完年,王洪生就35歲了,回頭看看,30歲時將樂生“撿”回來,如今一晃已經第五個年頭了,每每回憶起時,覺得一切還彷彿在昨天。
洪生依約沒有再出去,於是春耕,木匠活兒,偶爾再做點走村串巷的小本生意。農曆6月,天已經開始炎熱起來,那天洪生碰到個收藥材的,聊了兩句,於是第二天洪生便扛著钁頭(〈方〉刨土用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