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道,工作負擔減輕了不少。拿著小磁杯在茶水間衝了一杯即溶咖啡,她還是不習慣大老闆的奢侈生活。
“叮叮叮”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珊妮拿起一看,一串數字雖然沒有名字,但是珊妮已然爛熟於心,這是賀正南的私人號碼。
放下小瓷杯,走到窗邊。
“喂,”珊妮的聲音輕輕的。
那端聲波篤篤。“是我。”
“你是誰?”明知故問,剛說出口珊妮有些懊惱多此一舉。
那端輕笑,一副任憑風吹雨打,我自閒庭信步的姿態。“我不是誰,我只想告訴,如果不想上庭,那麼我們面談。”
“上什麼庭,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是嗎?你一直偷偷養著我的兒子,我可以理解成你對我餘情未了麼?”
不用看見本人,聽聲音就彷彿能看見他無恥的得意樣子。
“呸,”珊妮鄙夷他的自我感覺良好,“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的兒子和你沒關係。”
“那好吧,”他作勢地嘆一口氣,“那我只好拿著DNA報告上庭和你交流了,如果你覺得能打贏我的律師團,那麼我歡迎你以卵擊石。”
“你……”珊妮氣結,“你到底想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
“我也是無辜的,珊妮,”他熟稔地叫出這個名字,口氣軟儂,穿過萬水千山,讓珊妮的心小小的溫熱了。
“我想見孩子。”
一提到孩子珊妮就像護雛的母雞,“不可能!”決絕的拒絕。
“那我們法庭見吧。珊妮,你作為未婚媽媽,還有一個GAY的同居‘男友’,而我,是被你隱瞞事實,不知道孩子的存在,現在想來彌補父愛的可憐父親,還被你拒絕,你說法庭會同情誰?”
珊妮語塞,論財力兩人旗鼓相當,但是珊妮隱瞞事實在先,她有些底氣不足,就演算法院不把孩子判給賀正南也會給他探視權。
“我們不能和平解決嗎?上庭對孩子不好。”珊妮口氣軟下來,瓜瓜是她的命,天大的事都排在瓜瓜後面。
“我明天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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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妮最終還是妥協了,給幼兒園打電話請了假。也徵得王俊意的同意。
給瓜瓜穿了一套淡黃色的套裝,再加上瓜瓜面板白皙整個像一隻小鴨子。聽聞媽媽說“爸爸”回來了,小腦袋一搖一晃,激動的不得了。
“媽媽,”好奇寶寶的特質,他一直在唧唧喳喳停不下來,“爸爸會喜歡瓜瓜嗎?”
“會。”珊妮還在整理東西,往他的小書包裡塞必需品。
“那爸爸帥不帥?幼兒園的阿姨說媽媽好漂亮,爸爸肯定也很帥。”
珊妮沉思了一下,帥不帥?不看心地,應該算吧。淡然的“嗯”了一聲。
瓜瓜聽到肯定的答案更興奮了,蹦躂著跑到珊妮身邊,“媽媽,你給我畫個紅點點吧,阿姨說瓜瓜紅點點的樣子最可愛。”
瓜瓜說的紅點點是幼兒園表演節目的時候在額頭上用口紅按的一個點,以示隆重。看著瓜瓜的摸樣珊妮一陣心疼,這孩子從沒見過爸爸,興奮又謹小慎微的摸樣讓珊妮有些內疚,說到底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媽媽,不能給他一個美滿的家庭。
苦笑著拿出口紅,在瓜瓜平滑的額頭上按了一個紅色的小點,瓜瓜的笑容跳躍在臉上,蹦躂著去照鏡子,愛不釋手,又蹦躂過來。
“媽媽,爸爸會喜歡瓜瓜嗎?”還沒等珊妮回答,又自顧自的說,“阿姨都說瓜瓜好可愛,爸爸肯定會喜歡瓜瓜的。”
瓜瓜眼睛眯成一成縫,像一彎淺月,珊妮慈愛地看著他,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小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