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歲,怎麼好像有代溝似的?
“一般都是給孕婦或老年人讓座的。如果是老年人,你想,那嬌倩才多大,她那麼愛美的人被人看著像老年人,那不是當面扇她一耳光嘛;如果是孕婦,那肯定得有體形,對吧?可是那嬌倩那麼注意身材,別說像孕婦那麼突出的肚子了,就是沒有突出,多點贅肉都恨不得拿刀割了,她能接受這個人的謙讓?!”
陸楓想當然的說:“還有孩子啊,也許那嬌倩面相很嫩,像小孩啊!呵呵!”顯然,他自以為幽默的狠。談笑長大嘴巴,不出聲的呼了一下才跟著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因為的確沒啥好笑的,笑了兩聲又突然剎住,聽起來很尷尬。
“那你早點睡吧,時候不早了。”陸楓狼狽結束這段通話。
談笑放下電話,心裡不勝鬱悶:盼電話,來電話,來了電話沒話拉!
身子一仰倒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突然覺得,日光燈怎麼是慘白慘白的,冷的��耍�
日子像流水一樣,不知不覺,春天已經走進尾聲。街頭的迎春花早就謝去,換了一身繁綠,映襯著周圍園林局新換的不知名的紫色花朵。在夕陽的映襯下,透著說明清的曖昧。
沒有那個人的任何訊息,或者說沒有訊息本身就是一種訊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個人到陸家的拜訪純粹是禮儀性的。而且,周嘉和二蘇都在外面等著沒有進去。看來那人也知道談笑的忌諱。
這陣子,也許是想起陸楓的時間越來越多,心也越來越軟,談笑總是想起那嬌倩說蘇阿眉的那句話:也許她愛錯了人,但是她是真的愛著。
這時的談笑多少能從這句話裡體味出一點以前沒有體味過的東西:無奈?或者,後悔?或者,什麼吧!
而且這句話總是會和母親臨走前那句“可惜”連在一起。每次想起蘇阿眉,就會想起母親,想起母親,就會想起蘇阿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兩個人就像聖鬥士裡的那個教皇薩迦和加隆,越來越無法分離。談笑也越來越矛盾。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媽媽和那個人笑呵呵的走在一起,然後那個人舉起手撫摸媽媽的頭的時候,突然手上多了一副鐐銬。後面是什麼,談笑沒記住。詭異的感覺在於,明明醒來說那人是和媽媽在一起,但是在夢裡,看見那人的角度卻像是——自己就站在媽媽的位置。而那感覺……
肯定不是開心,至於是什麼,談笑不願意深究。
這樣的夢忘了最好!
過了德勝門,再往前走,上了橋,下輔路,是鼎鼎有名的順峰。談笑對海鮮不過敏,但是也不喜歡,總覺得百花花的魚蝦螃蟹不如豆腐好吃。但是,這裡以貴出名,地點是宋白選的,說是上次來這裡吃過什麼,這次一定要讓她也嚐嚐鮮。
宋白是那種很會享受的人。雖然在大學的時候其貌不揚,甚至還比別人多了幾分酸氣,但是書香世家世代養成的精緻感讓他在經濟條件允許後迅速的脫穎而出。
談笑揪著螃蟹腿,看著宋白手裡完美無暇的螃蟹腿肉,嘖嘖稱歎。自己手裡的雖然還有腿的形狀,但是那些甲殼早就四分五裂又粘連不斷,甚至還不停的和她牙縫裡卡著的甲殼碎屑打招呼!
宋白看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沾了沾醬汁,大大方方的送進談笑的嘴裡。
“談笑?”
談笑正猶豫著要不要吃,旁邊傳來一個驚詫的聲音:“怎麼是你?”
宋白扭頭一看,一個穿西裝的男人走過來,修剪整齊的鬢角透著幾分輕浮,眉頭微皺,收回了手。
“喲,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啦?”那人的口氣透著油滑,對談笑說話的表情好像很熟。
宋白看著談笑,談笑倒是沒什麼異樣,甚至還笑了笑說:“能打擾什麼?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