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
“按你的價錢包。”唐風補充了一句,“xiǎo的要,大的也要。”
髯須大漢聞言jīng神一震,可卻又xiǎo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鐘立,囁嚅道:“我得先問問這位師兄的意思。”
鍾立也是面sè不善,惡狠狠地盯著唐風道:“你非要與我較勁?”
唐風搖頭道:“不是我與你較勁,是你開的價錢太低,對自己沒信心。”
“我先說要包的。”鍾立冷聲道。
“買賣講究你情我願,哪有什麼先來後到之說?”唐風斜睨著鍾立,“你腦殼壞掉了吧?至於這東西到底賣給誰,還得他來做決定。”
說完之後,唐風和鍾立兩人同時望著髯須大漢。
這大漢一頭的冷汗直冒,背後一陣涼颼颼的,期期艾艾半晌才搓著手道:“我能不賣了麼?”
“不行。”唐風和鍾立同時搖了搖頭。
髯須大漢yù哭無淚,他覺得自己今天實在太悲劇了,只不過是來賣賣羅yù石而已,竟然被攪和進兩大家族弟子的恩怨漩渦之中,偏偏這兩個人他誰都得罪不起。
看看鐘立,再看看唐風,前者以一種恐嚇威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後者卻是儀態從容,看上去也是平易近人。如果能選擇的話,他絕對會將羅yù石賣給後者。
“左右都是要賣的,我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選擇。”唐風諄諄善yòu。
髯須大漢的臉sè越發地為難了,一會看看唐風一會看看鐘立,拳頭緊握,捏得劈里啪啦響,內心中顯然萬分掙扎。
過了好半晌,髯須大漢才一咬牙,霍地抬起頭來看著唐風。
唐風輕笑一聲,他以為髯須大漢已經做出了應該做的選擇,卻不料這人對他歉意一笑:“兄臺,對不住了。”
說完之後轉頭望著鍾立,咬緊牙關,恨恨道:“鍾家的,二十萬兩,大xiǎo石頭全給你!”
唐風愕然……
不但唐風愣住了,就連鍾立也愣住了,圍觀的人群更是茫然無比。
誰都以為髯須大漢要把羅yù石賣給唐風,畢竟唐風沒有仗勢欺人,也沒有壓他的價錢,反倒是鍾家人做的實在太過分了。可即便是這樣,髯須大漢最後做出的選擇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瘋了?”唐點點好半晌才回過神,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怕他們做什麼?這裡是布家,這些鍾家的畜生難道還敢對付你不成?”
“xiǎo娘皮,嘴巴放乾淨點。”鍾立被唐點點罵了一句,不禁扭頭怒視著她。
“怎麼?幹得出齷齪事,還不準別人說道啊?你們鍾家人也就這點出息了,仗勢欺人,恬不知恥!”
鍾立臉sè一紅,要不是形勢所bī,他哪裡會做出這些?扭過頭不再與唐點點爭論,朝髯須大漢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髯須大漢滿面怒容,沒好氣道:“我哪敢跟你們鍾家人開這種玩笑,我還要見到明天的太陽呢。”
鍾立臉sè不由一喜,點頭道:“好,成jiāo!”
二十萬兩買所有的大xiǎo石頭,他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只要轉手把這些石頭一賣,就能賺到好幾倍的利潤。
可即便是二十萬兩,鍾立也拿不出來。鍾家弟子原本不缺錢,但是現在缺。
鍾家幾個人湊了好半天,才總算湊足了十八萬兩,一個個臉紅脖子粗,圍觀之人唏噓之聲不絕於耳。這幾個人好歹全是天階啊。
鍾立臉sè有些尷尬地將一疊銀票遞給髯須大漢,開口道:“還差兩萬,不過你若是願意的話,可以去我鍾靈谷做一外mén弟子,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