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賴承嗣便開啟了房門,向隔壁的老戴房間走去。
“咚咚咚……”
賴承嗣敲了門,但是卻沒有人回應,他不免有些奇怪,以為老戴一大早就出去了鄒。
“這個老戴,臭脾氣還真是和我有的一拼啊?出門也不知道說一聲,真是……”
正當他準備回去的時候,便看到老戴新收的兩個弟子——鄧勇和黃永勝,從電梯口走了出來。
鄧勇的嘴巴比較甜,老遠就喊了一聲:“賴師伯好!”
“小子,你們的師父呢?這一大早去哪兒了?”賴承嗣問道。
鄧勇和黃永勝呆了一下,黃永勝詫異地道:“師父沒出門啊?剛才還叫我們去給他老人家買小籠包當早餐呢……”
賴承嗣臉色微變,如果這兩個小子說的是真的,那剛才他叫了半天門,怎麼卻沒有人回應?老戴的脾氣雖然不怎麼好,但是也不至於會故意裝作聽不到啊?
不好了,難道老戴出事了?
想到這裡,賴承嗣對兩個晚輩道:“有鑰匙嗎?快去開門!”
黃永勝和鄧勇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掏出鑰匙去開門。開啟了房門一看,鄧勇頓時發出一聲驚呼:“師父……”
賴承嗣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情況不妙,便不顧自己已經七十高齡,居然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撥開目瞪口呆的黃永勝,便看到老戴一臉的黑氣,已經昏厥在地。
他連忙過去,一把搭住了老戴的脈搏。
鄧勇急不可耐地問道:“賴師伯,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賴承嗣卻是稍微鬆了一口氣,老戴的脈象略顯浮躁,氣血兩旺,並沒有大礙,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硬是急的心氣擁堵,急火攻心,這才昏厥,稍微休息片刻,應該就會醒過來。
“這老傢伙的命硬著呢,死不了!”賴承嗣用力地掐了掐老戴的人中,然後揉了揉他的胸口。
大概三十秒左右,老戴便悠悠醒來,一看到是賴承嗣在為他按摩揉捏胸口,頓時有些丟臉,他猛地坐起來,瞪大雙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斥責道:“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兩個白痴把這老傢伙叫進來幹嘛?”
“好了,老戴!你沒事發什麼羊癲瘋?好好的,怎麼突然急火攻心倒在地上?要不是老呂打電話過來,說要給你接風洗塵,我才懶得過來找你!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你像頭死豬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這兩個小子都急成傻蛋了!幸虧我出手救了你一條老命,否則你就等著雙腳一蹬,躺屍吧!”
“呸!大言不慚!”老戴沒好氣地道,“你少在那兒自吹自擂!我只不過是昏厥而已,休息片刻便會清醒,你以為我是愚夫村氓啊,那麼好騙?”
賴承嗣也不生氣,他只是有些好奇地起來:“咦,你居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看來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病了!”
“廢話!這是十幾年前就有的老毛病了!隔兩個月就會發作一次!”老戴爬起來,使勁地揉了揉太陽穴。他皺著眉頭道:“剛才我打發這兩個小子出去買早點,也不知道怎麼就心血來潮,所以就用赤霄手給秦天霖那小子演繹了一局,但是沒想到得出山水蒙之象!我一時情急,想要過去和你這老傢伙商量一下,沒想到用力過猛過快,血一下子上湧,硬是把我給衝昏厥過去了!”
“山水蒙之象?”賴承嗣不解地道,“蒙者,昧也!常昧不明,這是小鬼偷錢的徵兆!你確定是給秦天霖演繹的卦局?秦天霖那小子,不知道比我們幾個老傢伙精明多少倍,哪有那麼容易被人糊弄?”
聽他這麼一問,老戴頓時就怒了,吼道:“你什麼意思?莫非真覺得我老戴是老糊塗了不成?”
賴承嗣皺眉道:“你這麼激動幹嘛?我這不是隨口一問麼!既然是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