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在這裡已躲了四年?”
胡鐵花“咕”的喝了碗酒,道:“三年零十個月。”
楚留香道:“這鬼地方有什麼事能留得住你這樣的人,我真沒法子相信。”
胡鐵花“咕”的又喝了碗酒,忽然直瞪著楚留香,道:“你真要我告訴你?”
楚留香道:“快說!”
胡鐵花把頭靠到楚留香耳邊,道:“你可瞧見方才替我們送酒來的那女人?”
楚留香跳了起來,道:“你……你就是為她留在這裡的?”
胡鐵花道:“不錯!”
楚留香趕緊用手扶著桌子,像是生怕要昏迷過去。
他上上下下,瞧了胡鐵花幾十眼,好像這輩子從來沒有見到胡鐵花似的,然後,他
緩緩坐下來,倒了碗酒,喝下去,才緩緩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胡鐵花道:“什麼事?”
楚留香道:“這女人全身上下,有哪一點比高亞男好,你能說出來麼/胡鐵花
“咕”的再喝了碗酒,道:“告訴你,高亞男要追我,但我卻要追她,而且追了四年都
沒追上,這就是她唯一的好處,你懂了麼?”
楚留香眼睛盯著他的臉,直瞪了足足有盞茶的功夫,才突又高興起來,他伏在桌上
大笑道:“報應,我現在才相信,世上是真有‘報應,這回事了。”
胡鐵花恨恨道:“你笑什麼,我就知道這種偉大的感情,像這樣的俗人,一輩子也
不會懂的。”
楚留香捂著肚子道:“老天!偉大的感情!你饒饒我好不好?”
胡鐵花悶聲不響,一口氣喝了三碗酒,忽也大笑起來,兩個人伏在桌上對面大笑,
笑得全部流出淚。
楚留香喘著氣道:“這‘偉大的感情’是怎麼發生的,你倒說來聽聽?”
胡鐵花卻瞪眼道:“你聽了可不準笑。”
楚留香道:“不笑!傍不笑。”
胡鐵花悄聲道:“我到這裡來的時候,已經三個月沒見到女人了,見到她,你可以
說她不漂亮,但總得承認她在這地方已是最漂亮的了吧!”
楚留香道:“我承認。”
胡鐵花道:“所以我就想和她……玩玩,在我想,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誰知她竟把
我看成死人一樣,竟連瞧也不瞧我一眼。”
楚留香忍不住笑道:“堂堂的風流教主花蝴蝶,竟被區區一個小女子視如無物,是
可忍?孰不可忍?就連我都替你生氣了。”
胡鐵花道:“她越不理我,我越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