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相談甚歡。
“蕭大哥,你我二人也算是一見如故,這番暢談,快慰平生,務請注意五毒教之中的人物,你武功雖高,但也切不可疏忽大意,因為五毒教中厲害人物極多,都是陰險毒惡之輩,千萬要小心!”
蕭逸連連點頭,其實他早已經跟五毒教糾纏不清了,若是五毒教知道他早已擊殺五毒尊者,只怕對他更加恨之入骨。
便在這時,只聽鬼影突然說道:“怎麼,鄧家主,想好了嗎?”
“想要在我手中取走水晶頭骨,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真的那麼想死嗎?”鬼影嘆了口氣道。
“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好!本來你只需要交出水晶頭骨,再受我三掌,便無性命之憂,但現在看來,你非要與我一決高下了?”
“鬼影前輩刀術無雙,若是死在前輩的刀下,也不枉此生了……只是還請鬼影前輩信守諾言,放過吾兒!”
原來就在鄧羌和蕭逸說話之時,鬼影和鄧端理不知何時達成了共識,鄧端理要麼交出水晶頭骨受鬼影三掌,要麼與之一決高三。
只是鄧端理還是選擇了後者。
而鄧羌聽到此話,心頭一震,面色遽變,急急地道:“父親,鬼影前輩這麼厲害,而您又傷重未愈,我們以後再和鬼影前輩比試如何?”
鄧端理突然將眼睛一瞪,少有得鄭重其事地道:“羌兒,人可以一死,但不能言而無信,仁義禮智信,五德中以信為首,中原有季布千斤一諾,我方才既然答應與鬼影前輩比試,就算是捨去此命,也不能失信於人,不管他的武功再怎麼厲害!”
“好一個季布一諾,千金不易,鄧家主果然如我所料,豪氣沖天,鄧家莊大可放心,這一場決鬥,無論結果如何,你我兩家的恩恩怨怨便算是徹底了結。”
“好!”鄧端理心中暗暗敬佩,鬼影確實是一代人傑,國士無雙,光看這一點,他的刀術便不差。
鄧端理這是忽然轉向鄧羌道:“羌兒,我既然答應與鬼影前輩決鬥,生死便早已不計,為父的傷勢為父心中有數,今日為父便要完成一生中最無憾的事,我有一事要告訴你。”
“父親,沒事的,你的傷勢早晚會好的!”鄧羌寬慰道。
蕭逸此時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他們一路受到眾多襲擊,鄧端理早已身受重傷,他是強撐著來赴五毒教這場邀約的。
鄧端理沉吟片刻,然後搖著頭說:“當今亂世,為父怕你他日被人陷害,無力自保,所以記住為父一句話,心為萬法之宗,世間最上上之法,無不出乎一心。萬事多用心,你若能做到心如明鏡,便是你武功大成之日。”
鄧羌對此言似懂非懂,遲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聆聽著,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
而旁邊的鬼影卻驚駭失色,神情猛然一震,但他馬上恢復了平靜,他歷經萬般磨難,方悟得一絲真意,刀術早已入化境,由刀入心,由武入道,只是想要突破先天之境,終究還差上那麼一點,他只是沒想到鄧端理區區後天九層,便能有此領悟。
鄧家果然不凡,他們剛才暗中傳音,早已交代了一切,鬼影雖然有心仁慈,但他也是個一諾千金的人,說出去的話向來一言九鼎。
他既然剛才暗中答應鄧端理,便只好配合他演這一場戲。
而且比鬥這時,他也絕對會全力以赴,那才是對鄧端理的尊重,因為方才鄧端理與他傳言,只怕是傷到本源,難以痊癒,與其最後陰鬱而終,不如轟轟烈烈一場……
場中的氣氛頓時凝結起來,蕭逸在一旁都插不上一句話。
時值未牌時分,但見林中日光偏斜,浮雲翳日,風吹疏葉,籟籟有聲。
只見鄧端理手持長矛,這時,鬼影也鄭重地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