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這苦寒之地,早已習慣。雖然身上的羽毛還沒長齊,但要想凍著它們,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小雪烏雅的爹孃依然將雪熊照了個嚴嚴實實,連它的視線也給擋住了。
雪熊掙扎著往後退,由於視線被遮住,只顯然有些煩躁,雙手在眼前一個勁的揮舞著,將兩隻雪烏雅趕了開去。那兩隻雪烏雅在空中劃了個圈,而後又飛了回來。用嘴、爪、翅膀一前一後,胡亂拍打、啄抓。雪熊前後難以故及,身上手上,多處被啄傷。
忽然,雪熊雙掌一伸,抓住雌性雪烏雅的雙腳,那隻雌雪烏雅只拍打著翅膀想掙脫。雪熊猛的往地上一扔,那雌雪烏雅便順勢砸在了雪地之上。還好積雪較深,傷勢還不是很嚴重。一雙翅膀一揮,又飛了起來。
雪熊轉過身去,對付正在自己後腦門啄的那隻雄性雪烏雅,只一掌打了下去。那雄性雪烏雅受了一掌,順勢往地下落。還沒落地,只翅膀一揮,反而又迎面攻了上去。以至被雪熊連打數掌,只打的全身五臟懼裂,掉在了雪地之上,再也動彈不得。
那雌性雪烏雅見雄性雪烏雅死了,激動到了極點,更加使勁拼命,在雪熊的後腦猛啄。雪熊的後腦被啄出一個小洞來,血滲透了後腦周圍的毛囊。雪熊疼得厲害,猛得轉過身來,準備反攻。正巧,這一下子,那雌雪烏雅一口啄在了雪熊的右眼。只聽雪熊一聲痛苦的嚎叫,整隻右眼便被雌雪烏雅啄了下來,刁在了嘴上,鮮紅的血,從右眼眶中淌了出來。
雪熊開始發狂,揮舞著力拔千斤的雙掌,猛的在雌雪烏雅身上就是重重的幾掌。這幾掌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勁道,只打得雌雪烏雅一頭摘在雪地之中,吭也沒吭一聲,只趴在那。雪熊也疼得無心再戀戰,轉過身去,只向遠處跑去。傾刻,已消失在白茫茫的天際之外。
正巧,巢賀敏及回頭三顧延腳印一路找上來,忽見那隻受傷的雪熊迎面跑了過來。眾人都已知這雪熊的厲害,不敢與之對抗,紛紛矮身躲到一邊。雪熊失去了一隻右眼以後,精神失常,卻不知道有人正躲在身邊,只竟自向更遠處跑去。雪熊的鮮血從眼眶中淌出,在白雪的對映下,四人都看得清楚。
顧影自憐顧振彪道:“那雪熊的右眼好像瞎了?”四人都覺奇怪,在這雪峰頂上,誰還能對這身體魁梧的雪熊產生危險呢?巢賀敏一個念頭在腦袋中閃過,緊張的道:“龍兒可能有危險!”說話間,四人已經起身,向雪熊來時的方向趕了過去。
雄雪烏雅在雪熊的猛烈攻擊下已經死了,雌雪烏雅卻尚有一口氣在。它望了一眼抱在譚雪鳳手中的小雪烏雅,然後兩隻翅膀拍打著地面,半飛半爬到了雄雪烏雅的身邊,只是慘叫幾聲,似乎一滴眼淚奪眶而出,掉落在積雪之上,而後身體一軟,躺在雄雪烏雅的身上,和它死在了一塊。
一開始,譚雪鳳用手擋住了小雪烏雅的視線,免得讓它看見父母的慘狀。可自己見了也傷心不已,右手不知什麼時候,只顧擦拭眼淚,正巧讓小雪烏雅看見了雙親死在眼前。
小雪烏雅只嘎嘎的叫了幾聲,從譚雪鳳的手中掙扎開來,揮動著它那尚未發育成熟的翅膀,就想往雙親那爬。可是事與願違,身體尚未發育,一路走只一路顛。見此,譚雪鳳上前扶起小雪烏雅,把它帶到了雙親的身邊。
如此,小雪烏雅叫的更加悽慘、可憐。此時的內心感受,似乎和人並沒有什麼兩樣,兩隻眼中充滿了淚水。譚雪鳳一個姑娘家,只為這情景流下淚來。
武雪友臉上受傷,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可是見此,也為之酸。只聽幾聲喊叫之聲:“龍兒、鳳兒!”巢賀敏及回頭三顧在不遠處,邊叫邊找尋著。武雪龍和譚雪鳳似乎也聽到了叫喚之聲,開口應道:“娘,娘。我在這兒,在這兒!”
巢賀敏及回頭三顧聽到答覆聲,放眼望去,只見武雪龍和譚雪鳳正在前方不遠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