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因為那代表著,他的心性並非十足的堅定,仍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產生變化。那樣的人,我不要。
養蠱人的徒弟,必須一心一意。因為師徒是最親近的,他會在學蠱的過程中,瞭解我的一切。要知道,養蠱人連自己養什麼蠱都怕人知道,就是因為下蠱的手段太過詭異。如果徒弟心存惡意,哪怕師父的本事再高,也很容易被下陰手。我不想死的那麼悲催,所以要收徒弟,必須收一個完全放心的。
方九的臉色雖然有些變化,但並沒有露出其它神情,過了一會,他終於想通,轉過來準備對我磕頭。我連忙擺手,說:“先別磕,我這一桌豆子,你是磕我還是磕豆子啊。先去洗臉,有事咱們回頭再說。”
這一次,方九沒再停留。他喊醒從昏迷轉變成呼哈大睡的王狗子,帶著這位睡眼朦朧的哥們走出去。看著他從緩慢變得愈發堅定的背影,我很是高興的笑了出來。
在方九回來前,我先去房間用血供了那替身。如今已是第三天,這替身被我用鮮血澆鑄,一片通紅。從本命奇蠱身上切下來的那部分,已經變成一縷縷白絲把它纏起來。按照我的推算,等這白絲徹底融入替身內部,再也看不到的時候,應該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方九和王狗子已經回來。倆人站在桌子前,很是老實。
王狗子估計已經從方九口中得知昨晚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看的眼神,很不爽,看武鋒的眼神,則帶著敬畏。
我很搞不懂他這種心態,雖說是武鋒把他打的一臉血,但真要論手段,肯定我比較厲害。憑什麼對武鋒另眼相看,對我就這個鳥樣?
至於方九,臉色平靜,低頭順眉。我也不在意王狗子那瞪視的眼神,大馬金刀的坐在板凳上,繼續剝著豆子,說:“昨天的事,相信你們倆都明白了,事情就是這樣,我只問一句,還拜師嗎?”
方九毫不猶豫的跪下來,而王狗子則很是猶豫,也不知他怎麼想的,忽然咬咬牙,說:“我拜,不過是拜他為師!”
他伸出手來,指向武鋒。武鋒抬抬眼皮看他,手裡的動作沒有一絲變化,說:“不收。”
王狗子當即焉了,我也沒理他,笑著把磕了仨響頭的方九扶起來,說:“一個頭一個禮,這是我們家的規矩。你我今天成了師徒,先送你第一份禮物。”
說著,我伸出手去,將剝好的一顆青豆遞給他,說:“吞下去。”
方九拿過來,塞進嘴裡嚥下去,我說:“現在發誓,越毒越好。”
方九點點頭,說:“今天我方九拜楊先生為師,承諾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敬師,尊師,禮師!學蠱無二心,做人無二意,服侍終老,披麻戴孝!如違背誓言,願天誅地滅,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我擺擺手,說:“這種誓言太不規矩,咱們都是養蠱的,怎麼能被雷劈呢,太殘忍了。你就說,如果違背誓言,會被豆蠱穿腸破肚,腦中生根,眼中生葉,耳中開花,肚中結豆就可以了。”
王狗子一臉駭然的看著我,險些要噴出血來。
雷劈殘忍?你特麼讓人發的誓不殘忍?還有,這也他孃的算禮物?
方九沒有遲疑,依照我所說的,又重新發誓。我笑哈哈的拍著他肩膀,說:“從今個兒,你也算我老楊家的人了,現在送你第二份禮物。去,把外面準備的那些材料都碾碎,回頭我要用來配蠱毒。”
方九點點頭,轉身出去。王狗子看了眼武鋒,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