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能殺掉三個人,還這麼殘忍,除了鬼,誰能幹的出來?大師,你說是不是洪濤的鬼魂回來報仇了?”
“就算洪濤真成了鬼,也沒能力做到這種事。”我心裡有些不安,問:“你現在在哪?”
劉茹說:“我在回醫院的路……”
砰!
電話裡傳來巨大的碰撞聲,隱約能聽到四周混亂的車輛鳴笛。我大聲的喊了幾句,卻沒聽到任何回應,心知不好,一定是出事了。
洪胖子的別墅裡剛死三個人,劉茹緊跟著就出了事,是巧合?還是對方已經找到她頭上來了?可是,誰會跑來用這麼激烈的手段為洪濤報仇?
難道,是那個養蠱女的熟人?
這很有可能,養蠱女是洪濤的情人,她死在我手裡,如果有人想幫她報仇,自然先拿劉茹開刀。心裡的不安愈發濃重,這讓我恨不得立刻飛到那邊去。
我並不是擔心劉茹或周紹勇的安全,而是擔心強子。整件事,是以強子和周紹勇鬥毆為起源,倘若對方要殺劉茹和周紹勇,難保不會對強子下手。強子還沒從蟾蠱的傷害中緩過來,現在別說能殺死三個大活人的兇鬼了,就算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也能輕易弄死他。
把電話結束通話,我轉過頭,正要對晨哥說打算離開,卻聽見他大喊一聲:“快來!”
定睛一看,我頓覺愕然,那已被清除肉菌蠱的領導,突然間像瘋了一樣在床上拼命翻騰。周老和晨哥兩個人一起,都有些按不住他。我忙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晨哥急的不行,說:“誰知道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這樣。”
這時,腰間的陶罐劇烈晃動了幾下,我心裡一驚,立刻將他們倆推開。也許是因為擔心強子,所以我手上的動作粗魯又大力,周老和晨哥都被我用力推到一邊,不過他們知道這種事或許已經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所以並沒有責怪。
沒有人按著,那位領導在床上更像脫韁的野馬,發瘋發狂的叫出聲來。從他模模糊糊的喊叫中,我隱約聽到疼,癢等字眼。
晨哥看了一眼監測儀器,驚撥出聲:“我的天,心率快三百了!”
周老立刻大聲說:“快出去喊人來,準備搶救!”
我一把將領導身上蓋著的薄被扯開,周老和晨哥就在旁邊,他們看到第一眼,就不約而同的發出驚呼聲。
領導的肚子,此刻變得異常肥大。肉眼可見,肚皮下有密密麻麻,米粒大小的東西不斷鼓動,看起來,就像有無數只蟲子在他面板下爬動。我迅速抄起放在一旁的手術刀,在他肚子上猛地劃開一個口子,白花花如油脂一般的液體中,大量顏色發黑,和蛆蟲差不多模樣的東西混在其中流出來,眨眼間便佈滿小半張床。那些黑蟲子在床上到處爬,看的人忍不住要起雞皮疙瘩。
周老和晨哥看的呆在那裡,連出去叫人都忘記了。
此時,領導的額頭,也開始出現這種症狀。密密麻麻的蟲子在面板下游走,佈滿他整張臉。我再次用手術刀在他額上劃了一刀,果然見不少黑色蛆蟲爬出來。
我立刻大聲喊:“把所有的血都拿來!”
周老和晨哥是很出名的醫生,他們早已見慣各種對普通人來說難以接受的畫面,但是,那麼多蟲子突然從人體內鑽出來,這確實有些看不慣。而周老年齡稍大,反應也慢了許多,好在晨哥立刻醒悟,迅速將剩餘的血袋拿來遞到我旁邊。
我將這裝有四大生肖的血袋用刀子劃開,衝著領導的身體狂灑。沒多久,他就幾乎被淋成了一個血人。我又喊著晨哥幫忙把他翻個身子,這才發現,因為劇烈的動作,他背部的面板下,不知壓死了多少蟲子,此刻那片面板烏黑髮粘,用手按上去,就像按在一灘爛泥上。
我也不管三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