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眨巴幾下眼睛,春花阿媽會意,立刻嘰裡咕嚕說了阿遠一通,阿遠頂了幾次嘴,最後被春花阿媽鎮壓,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問邊月什麼時候回。
「過幾天。」
「過幾天?」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阿遠滿意,「過幾天是幾天?甩手掌櫃好當嗎?店是我的嗎……」
「誒呀,我還有事,先不說了,以後有時間再聊,再見哈。」一看她逮住機會又要開始叨叨,邊月眼疾手快按了結束通話。
「經典開篇法」三人組十點多就走了,邊月懶得走到村口,站在門口送他們。兩個男生背著吉他,提著重重的行李,菲茲走在他們後面。她才從床起來,來不及梳洗,只好帶頂毛線帽遮住銀色的頭髮,黑色羽絨服裡還穿著珊瑚絨睡衣。
料想還沒睡醒,剛才與邊月道別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現下步子虛浮,走的歪歪扭扭,險些一腳踩在牲畜糞便上。
早前下了絲絲細雨,後來雨停了,雲卻一直烏糟糟的,邊月以為今天又是壞天氣,此時慢慢晴了開來,昏暗潮濕的村巷逐漸亮堂。
背影即將消失在轉角,菲茲忽然回頭,眼睛似月牙般眯著,或許是因為陽光刺眼,或許是因為還想睡,然後艱難地揮動被羽絨服束縛的手,接著轉身,三兩步竄到周然和小喬身邊,跳起來勾住他們的脖子。
直到又一朵雲遮住太陽,邊月一直望著陳舊空蕩的村巷,耳邊似乎隱隱還能聽見他們的笑聲。
總是羨慕的,羨慕他們年輕,羨慕他們有勇氣,羨慕他們什麼都沒有,又好像什麼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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