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鶯兒意外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藥天香穿著黑色皮衣皮褲,兩手戴著法術手套,頭髮披散在肩頭,身姿妙曼,野心十足,猶如一隻難以馴化的小野貓。她見到沐雲後,兩眼眯起來,剛剛到藥城,正想打聽打聽沐雲下落,沒有想到在這裡撞上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紅髮中年人走出來,掛著和煦微笑,非常平易近人,不過在目光深處,他卻掩藏著一絲神秘的波動。
沐雲見到對方,目光閃過精芒,但轉瞬即逝。
不是別人。
藥族長老藥遠鳴!
藥遠鳴身邊有一位手握黑色長刀的沉默侍從,先對沐雲當眾拱拱手,一臉誠懇感激說:“腐爛森林裡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來龍去脈了,真是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否則天香這孩子,恐怕是回不來了。因為時間匆忙,來不及上白城登門道謝,希望你不要怪罪。”
秦月死死盯著藥遠鳴眼睛,想要找出破障,但是都是徒勞,這個人眼神裡充滿對沐雲的欣賞,還有感激、感慨、後怕的元素,配合表情和真摯的語言,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演戲。
藥遠鳴卻側目看了她一眼。
目光淡淡的。
沒有半點異樣。
秦月卻感覺心中一凜,有種十分危險的感覺,猶如被獵手盯上的獵物一樣。
沐雲則不動神色說:“我們一起被鼠人俘虜的時候,已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因此不存在誰幫誰的關係,只是互相合作掏出鼠人手掌罷了。”
藥天香揚揚眉頭,挺直腰說:“就是,就是,是我毒死了管理監獄的鼠人們,不然我們哪有這麼容易混出去!族叔,你就別和他羅裡吧嗦了,我看這個攤子好像有點意思,我們上去玩玩怎麼樣?沐雲,你敢不敢來?”
沐雲笑著說:“有什麼不敢?”
藥遠鳴讓人稍微有一點看不透,不過有辦法洩露身份和行蹤,還有足夠時間去佈局,大概只有藥遠鳴能辦到。不過出人意料的是,藥天香當時也坐上這趟火車,還與幾人在同一個車廂。
藥天香或許是瞞著藥遠鳴上車的,因此藥天香不知情,她也不是赤月的信徒。
如果連藥遠鳴是赤月的人,藥族又有多少人被赤月滲透?
藥天香迫不及待地說:“來,我們玩一把!”
沐雲剛想走上去。
突然,人群中又走出兩隊人。有一股人沐雲不會陌生的,甚至還有些血緣關係。這些人就是白城沐家的沐青山等人,沐雲的對頭沐軒當然在隊伍當中,另外一隊人從服飾來看應該來自外城,衣服上都有家族的族徽,說明也是來自一個名門望族之後。
沐軒見到人群中的秦月和沐雲,好像被掀了上吧,忍不住罵道:“好一對兩個狗男女!”
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沐雲聽見了。
沐雲看著他,目光冷得嚇人。
沐軒有點被鎮住了。
藥遠鳴則站出來替沐雲出頭,嚴厲的斥責道:“沐兄,你們沐家的後人,這麼沒有教養嗎?”
沐青山也十分不悅道:“軒兒,退下!不得無禮,給家族丟臉!”
沐軒忿忿不平,只能幹瞪著眼。
“這裡還真是熱鬧。”一個相貌平凡的乾瘦老者在攤位上掃幾眼:“誰敢一試?好大口氣啊!有趣,有趣,沐兄,我們為什麼不上一試呢?”
沐青山輕輕捋順鬍子,目光看向此人說:“怎麼,符兄有興趣?”
這一個乾瘦老者名叫符宏,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