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按理要待二十行過冠禮方才還政。不過既然已是大婚,估摸著親政也就是最近的事兒了。”
“哦,那往日朝政都是誰在處理?”欒哥兒有一搭沒一搭問著,只管盯著看鏡中自個兒麵皮是否白淨。
春哥兒拿了一面銅鏡立在後頭兒好叫他看清發髻:“自然是太后臨朝聽政,並著各部大臣齊心輔佐。”
“各部大臣…”欒哥兒伸手摸著腦後,突然眼前跳出兩個人來,“那個杜翰林,還有何太師自然也是了?”
“自然如此。”春哥兒哭笑不得嘆口氣,“我說李公子啊…連這些都不曉得,你考這功名做甚麼?”
“我也不曉得,還不是一般賺銀子?”有人大步進得門來。
欒哥兒轉過頭去,見是薛夔這就笑了:“說得好,說得好,深得我心!”
春哥兒只得搖頭苦笑:“這便是三歲小兒也曉得的事兒…”卻見這兩人齊齊瞪過來,便也只能陪笑道,“是是是,兩位早不是三歲小兒,自然不需曉得了。”
欒哥兒上下打量春哥兒一眼,突然笑道:“春哥兒,我可算曉得為甚麼秋郎他們都去了,你還在這兒。”
此言一出,莫說是春哥兒,便是薛夔也看過來。欒哥兒得意洋洋一擺手:“便是你這嘴惹的禍,不知甚麼時候兒就得罪了人,自個兒還不曉得呢。”
春哥兒聞言一怔,隨即撫著嘴唇淡淡笑了:“說的是呢。”
欒哥兒探頭靠他近些,哈哈笑道:“我說笑呢,你別往心裡去。春哥兒你也不是尋常人。”
那邊薛夔抓抓頭:“那個皇上叫你們甚麼時辰去呢?”
阿盛在身後拉拉他袖子:“大官人,咱們就一位皇上,哪兒有‘這個’‘那個’的?這話可不能瞎說,小心要掉腦袋的!”
薛夔一拍他腦袋:“老子樂意這麼說,反正不管老子說哪個皇帝,你們不都曉得是說誰麼?”
春哥兒這就撐不住轉頭自笑去了,欒哥兒無奈的一攤手,嘆口氣方道:“說是叫未正初刻在宮門外候著,我估摸著自會有人引我們進去的。”
薛夔啊了一聲:“豈不是不早了?”這就轉頭道,“阿盛,你去把我最好的馬車架來——”
春哥兒伸手一攔:“大官人,此舉不妥。”
“有甚麼不妥的?”薛夔一瞪眼,“這兒到皇宮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到的。再說了,本來就考了最後一名,難道還要赤腳走過去叫人笑話不成?”
欒哥兒本是笑嘻嘻的看著兩人說話,一聽薛夔這話卻是戳中他心頭痛處。這就板起臉來哼了一聲:“好啊,我考了最後一名便是丟人,有的人連大字也不認得幾個,只會在自個兒的物件上刻個‘夔’字的便又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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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夔臉上一燒,這就乾笑兩聲道:“您現下也是大官人了,何必跟我一般見識?”
阿盛一跺腳:“大官人,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欒哥兒斜他一眼:“這倒是奇了怪了,真不知誰是他人,誰是自個兒啊?”說著一雙桃花眼只管滴溜溜的在薛夔臉上打轉。
薛夔身上一抖,不由自主伸手摸摸腍溝,打了個噴嚏。欒哥兒本也是假作生氣,一見他這幅模樣,也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春哥兒也就無奈搖搖頭道:“要照我說,馬車不如轎子。”欒哥兒想了想,便也點頭,兩人這就齊齊望過來看著薛夔。
薛夔抓抓頭,一拍阿盛背脊:“聽見沒有?”
阿盛嘟囔一句:“大官人,這可是您的屋子,怎麼能叫——”
欒哥兒呦了一聲:“這倒是見著個忠心護主的了?春哥兒你怎麼說?”
春哥兒摸著下巴淡淡一笑:“要我說呢,忠心便也是好事兒。可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