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小萱忙解釋道。
“綽兒,你娘和爹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們能找個好人家嫁了,不會吃苦受難,眼下這門親事這不夠好嗎?嫁給陛下你還嫌棄,你到底要爹怎麼做?”蕭思溫哭道。
“燕燕,你鬧夠了吧!”蕭言幹看著小萱怒道:“你想把爹逼成什麼樣?你說!”
“我!”小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蕭胡輦走到小萱身邊,拉住小萱對蕭思溫和蕭言幹說道:“爹,阿言,燕燕交給我好了,我勸她,你們先回屋休息去吧。”說完,拉著小萱走回房間。
走進屋將門關嚴,蕭胡輦說道:“燕燕,聽大姐的話,忘了韓德讓。從今天開始,你的生活裡再沒有這個人,只能有陛下一個人。”
“大姐...”
“姐姐明白你的心事。可是剛才陛下的話你也聽見了,不能再任性了,爹一把年紀,還不都是為了我們,想想爹,想想這個家。大姐不騙你,你這次跑去南京玩,得罪了先皇,離開南京一路落魄,可那韓德讓卻在南京城裡娶親,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也用不著再掛念他,或是記掛著什麼婚約了。現在的你,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約束。燕燕,聽大姐的話,準備準備,進宮裡去做皇妃。”蕭胡輦忍住眼裡的眼淚,不讓它們流出來,接著說道:“娘要是知道燕燕能做皇妃,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不對,要聽話。”
小萱覺得喉嚨一陣難受,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好默默的點點頭。
韓德讓,我那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不喜歡蕭綽嗎?我們見面時,你親口對我將過:說我是你的未婚妻的,為什麼你要娶別人!你讓我怎麼辦?蕭綽她喜歡你,她想嫁給你,才會大老遠的跑去南京,才會讓我莫名其妙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眼下,她唯一的願望也要破滅嗎...韓德讓!你讓我拿什麼還給蕭綽!
耳邊又再響起媽媽的教導:別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萱萱,你就是再喜歡,那也不是你自己的,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拿別人、玩別人的東西,心裡是永遠都不會安穩的。
小時候,在幼兒園裡,她因為將其他小朋友的布娃娃拿回家,媽媽就曾這麼對她說過。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拿或者玩別人的布偶,這麼簡單了,她在用著別人的整個一個身軀。
老媽,我不想用,也不想要這個身軀,可是我該怎麼還回去?
看著勸說自己完畢的蕭胡輦,轉身離開房間,小萱的心裡裝滿了無奈。
入夜,蕭思溫敲開了小萱的房門,看著門前蕭老爹蒼老憔悴的容顏,小萱說道:“爹,您放心吧,我不會跑了,我會按您的要求,乖乖出嫁的。”
蕭思溫看了眼小萱,從懷裡掏出一把梳子,撫摸了一陣,又用袖子輕輕擦拭了下,生怕那梳子會變髒。
“你以前總笑話爹,說我一個大男人天天纏著你娘,要給你娘梳頭,沒羞。”蕭思溫說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那時候你還小,現在你長大了,爹想著,也許你該懂些什麼了。”蕭思溫看著小萱,將梳子遞給她說道:“這把梳子,爹就交給你來保管。”
“爹!”小萱的鼻子酸酸的。這把梳子,一定是蕭老爹給他的夫人,燕國公主梳頭用的梳子,一定是的。看他那細心樣,就知道這把梳子對他有多重要了。可是,為什麼你要把它送給我。
“爹,這是您的寶貝。這上面有您和孃的回憶。您怎麼糊塗了,這麼寶貝的東西,也拿來給綽兒。”小萱低聲埋怨。
“就是因為是寶貝,才要送給你!你娘和爹最疼你了。你娘當年曾問我,要是有一天我們的小燕燕要出嫁了,問我要給她置辦什麼嫁妝?我對你娘說,我就把這把梳子給她,這可是她老爹的心肝寶貝啊。當時你娘笑得很開心,直說我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