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忠實對方,直到永永遠遠。誓言之後,雙方交換戒指……
看到這裡,我想,我是快樂的。
放下了,五年的情。
身邊的人輕輕撞了撞我,繼續悄悄話咬耳朵,“下回,咱們也這樣辦。”何某人說得那個篤定,可他大約是沒想過,中國這種婚禮上並沒有兩個新郎的先例,要真那麼做了,那牧師得嚇尿。
可是——
我轉過頭,在雙眼只注視著我的何某人的嘴上親了一口,我們坐最後一排,所以倒也不擔心被人瞧了去。被親的何某人一臉驚詫,疑惑地看我,沒有疑問出口。
我也,什麼都沒有說。
婚禮畢,所有人移去了酒店,新人換了衣服,新娘是一身豔紅如火的旗服,盤著高雅的髮髻和仍一身西服的新郎在接待著賓客。我與何晉鵬還有小傢伙被安排在了一席較偏卻離新人桌席極近的位置,巧的是,我們身邊就是公孫謹,很顯然他與傳說中的表姐是坐一起的,和我們一樣與揚家或是女方家的人都不熟,所以見到我,他表現得特別高興。
“從上次見面後,已經好幾個月了,你過得好嗎?”公孫謹一如繼往的溫和有禮,儒雅的臉上永遠有著不落的笑意,即便看到了我身邊的何晉鵬,他也能含笑問候,“原來何總也一起來了。”
“老婆要來,我自然也來。”何晉鵬涼涼地應了一回,象徵性地抓著我的手就在桌面上,我擔心旁的人看見就把手縮了回來,他改在桌下握著不放。
聽說過這二人打過架,但我沒有親眼所見,也沒聽當事人證實過,所以我有些不確信。看現在這場面,二人雖面和但一定心不和,看那火光四射的,如果是所謂的武林高手,這兩人早就用眼神大戰了幾百回合了。
於是,我確信了這二人過去一定幹過架,只是……是不是為著我,那就說不清了。
為了緩解這僵硬的氣氛,我回了公孫謹一個笑臉,“是啊,好久不見了。”頓了頓,我視了一眼身邊一臉不快的男人才回公孫謹,“如你看見的,我過得很好。”
公孫謹臉上是祝福的笑容,“那就好。”他說,然後看到隔著我和他之間的小傢伙,“這是?”
“我們的兒子。”這回答話的是何晉鵬,口氣還是那麼的不爽,而小傢伙很安靜地坐著,看見是在說他,就往我身邊挪了挪,整個小身體都黏在我身上了,我伸手揉揉他的頭,“嗯,我們兒子。”我笑說。
大約,是我臉上的笑容,使得公孫晉怔了一下,末了還是那一如繼往的溫和笑臉,贊著寶寶很可愛。
這一頓喜酒,很好。
因為挺忙,揚奇中途並沒多少時間來我們這一桌,在前頭打了招呼之後就沒說得上話,酒席散了,大家醉的醉,歡的歡,揚奇卻搖搖晃晃地把我拉到了一邊,瞪著那雙已經喝紅了的雙眼猛盯我,口齒不清地問:“你……怎麼和那……什麼總的,好上了?”
伸手扶他一把,我微蹙眉頭,“你沒事吧?”他酒量一向很好,喝成這樣還真是少見,“別醉得厲害了一會洞房都不醒人事。”我說得認真,他卻哈哈大笑了,很用力推了我一把,又把我拉了回去。
“哈哈……你小子!”斜著雙眼瞅我,笑臉掛在那裡,不過他仍記著他的目的,“你……別想忽悠我!快說……”
無奈,我只得把他扶進了其中一間休息室,給他倒了杯水,“把水喝了。”我說,然後立在一邊倚著臺子,看著眼前的新郎官把那杯水喝盡。今天的揚奇,髮型梳得很有型,西裝是合身的燕尾服,濃眉大眼,身材高挑……嗯,整體比平時要帥上幾分。
“揚奇。”我喚他,也不知隔了多少年了,這麼認真喚他的名字。喊得當事人木然地抬起了眼看我,我一手在臺面把玩著不知是啥玩意兒,眼裡終於還是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