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說不去,這簡直是青天霹靂!
“我……我跟人家有約了。”
“什麼約?不能取消嗎?你怎能放心讓我單槍匹馬,一個人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他沮喪不已。
“也不是多遠,大阪搭新幹線去當天就可以往返,而且你也不是單槍匹馬,還有吉田課長也會陪你,你不一定要我陪不可的啊。”
吉田先生接下在大阪的一件案子,對方是有著上萬員工的公司,要採購員工制服,因為利潤不高,公司向來對制服這項業務不感興趣,但是對方開出的預算有一億日圓,這不是一筆小數目,為了達到八十億的總業務目標,這案子勢必得接,不過對方也是大公司,為求慎重,要求公司派出部長級以上親自洽商,吉田先生這才來求助於新頭頭。
下面人都這麼拚了,連利潤不高的制服業務也肯接,而他這個成天無所事事只會下放責任的主管,這時候也該為達成業績而盡點力,況且,大阪屬於他的責任區域,他想推也推不掉。
“誰說我不需要你陪,你不在我身邊,我全身不對勁。”季樹人不斷哀號。
從一聽到她不能同行時,他已經在辦公室裡耍賴了一個小時了。巴美無奈的瞪著他,“臭傢伙,你也該學著獨立了,成天懶懶散散,難怪下面的人瞧不起你,這次別吵了,自己乖乖去大阪,而且,一定要把生意給我接回來,不然我有你好看的!”她板起臉來威脅。
他一聽,嘴一抿,悲情的縮到角落去。
這一整天,他都一臉哀怨,不斷的嘆著氣,那模樣真可憐,就像個無可依靠的孩子,既旁徨又無助。
到了下班前,鈴~
電話一響,季樹人就豎起耳朵。
“喂。”巴美接起手機,本來想躲起來講,但想起沒有屏風了,只好避開季樹人好奇的目光,背過他低聲的講電話。“嗯,你下班了啊,我也快了……”她笑得很甜蜜。
季樹人的臉漸漸沉下。
“……星期六……好……嗯……北海道的薰衣草正盛開……很漂亮的……”她笑著結束通話,一轉身,瞧見他表情陰沉的模樣。
“你星期六就是要跟松島去北海道?”他問。
不知為什麼,面對他的質問她覺得好心虛。“嗯……”
“你情願丟下我去賞薰衣草,也不願意陪我去談生意?”
“不是這樣的……我是因為早就跟學長約好的……不能爽約。”
季樹人眼眸黯淡下來。“非去不可嗎?”他再問一次。
“對不起……”她是真的很期待也很渴望能跟著學長一起出遊的。
“你們是單獨去旅遊的嗎?”看見她一臉的為難,他再問。
“呃……還有他的其他同事會一起出發,我們有一票人要去賞薰衣草。”明明是與學長約好兩人單獨去旅行的,但是面對季樹人,她居然撒了謊。
以前她對他什麼事都很坦白的,然而這回,她好像無法辦到。
“是嗎?”他心情沒那麼糟了,也許他們還沒到可以單獨外出過夜的地步,不過經過這次旅行,就很難說了……“好吧,你去吧,好好的玩,回來帶點北海道的牛奶糖。”
“好,我會帶一打的牛奶糖給你,我還聽說那裡的巧克力也很好吃,黑的巧克力、白的巧克力,我都給你帶一打回來。”巴美一聽他肯放行,立即開心的說。
“嗯。”見她那麼興高采烈的要與松島秀彥去北海道,他心情澀澀麻麻的,五味雜陳。
而她兀自高興能順利去北海道,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異樣的神情,奔回位子上著手整理他明天要帶去大阪的資料。
“你這次要好好表現,事關一億的業績,你可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不當一回事,見到人要有禮貌,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