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本宮以為顧良娣無論得到什麼賞賜都會是不冷不熱的一人。”
顧傾顏輕笑不語,眼神慢慢的避開鳳景瀾,輕撫著小腹,想了許久,終是說倦了,想要睡上一會。
鳳景瀾見狀也沒有阻攔,便離開了雅蘭居,而兩個太子身邊的婢女還站在雅蘭居內為顧傾顏扇著冰塊解暑。
顧傾顏裹緊錦被翻身面向牆邊,眼中裝了許許多多的話語,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才好。
唯有繼續沉默下去,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待鳳景瀾走後,那冰塊也在鳳景瀾兩個奴婢的的扇子之下,慢慢的從一個冰球,化為了一地的水灘,之後兩個奴婢收拾好了地上的水漬,才離開了雅蘭居。
見鳳景瀾身邊的人離開,綠萍和秋亭在湊到了顧傾顏的身邊。
綠萍看著顧傾顏此時憔悴的模樣,頭倚在顧傾顏的床榻上,視線怔怔的望著顧傾顏那張蒼白惹人憐的臉:“主子,奴婢看冰塊都消融光了,再看看你的臉色,竟然比解暑前還要難看,再說這剛才太子殿下要讓御醫來,你怎麼還推辭,主子就算醫術再高,那些好藥,還不是在御醫哪兒。”
顧傾顏淺笑搖頭:“我自認為我的身子,還不需要誰來照應,過些日子便會好,你們也不必擔心。”
秋亭長吁了一口氣,終是忍不住問道:“主子,你這月事已經推遲了半月了吧!上次與太子殿下該不會是有了?”秋亭問道,其實這一句疑問,秋亭早想問出口,卻一直忍耐到了今天。
“那個……”顧傾顏一怔,點頭後卻又搖頭:“我也不知曉。”
“主子懂得藥理,又能為自己把脈,這不讓御醫來看病,該不會是為了不讓御醫知道,你脈象中是喜脈?”秋亭問道。
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句,這綠萍的雙眼都亮了,看著顧傾顏說不出的興奮,沒多時一把握住了顧傾顏的手,就好像懷了鳳景瀾孩子的人,是綠萍一樣。
顧傾顏緩緩將綠萍的手扒開,沒想到綠萍又不休不饒的緊握住顧傾顏的手。
“主子,秋亭姐姐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這肚子裡都有孩子了,還要隱瞞些什麼,難道害怕那些太子府的人將主子腹中的胎兒害死?”
綠萍頓了頓,看著顧傾顏緊蹙著眉頭,又道:“主子你別這樣想,這件事太子殿下知道,指不定要怎麼護著主子腹中的孩子呢!畢竟太子殿下痛失一子,想必日後肯定對主子腹中這位更加疼惜。”
“我現在也不太確定,還是先不要驚動他了。”顧傾顏低聲道。
綠萍似懂非懂地點頭,只以為她是擔心訊息傳出去後,有人對她和腹中的孩子不利,倒沒有想得太多。
在她看來顧傾顏腹中的胎兒生下來不是難事,平常雅蘭居,沒什麼閒人叨擾,顧傾顏在收了秋亭之後,也極少出宮走動,就算有誰要害顧傾顏,除非買通著雅蘭居的奴才,不然極難對顧傾顏動手。
再加上顧傾顏懂得藥理,自也清楚,什麼東西有害,若是其他人要害顧傾顏腹中的胎兒,肯定比登天還難。
“主子,我覺得綠萍說的不錯,你與楚側妃的處境不一樣,太子殿下定會疼惜主子腹中的胎兒,主子就算試一試也無妨不是嗎?”秋亭道。
“現如今這件事太子殿下不能知曉。”顧傾顏深吸了口氣,手覆上小腹道:“原由我不知道怎樣和你們解釋,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理由,這件事無論是誰,都不許傳出去!”
秋亭一頓看著顧傾顏有些不解,但也只是低頭應允。
反倒是綠萍一時間不清楚顧傾顏到底要做些什麼,緊蹙著眉頭,心裡只覺得顧傾顏現在的想法就是缺心眼。
“那麼好的機會在主子面前,主子你怎麼就不知道去珍惜,若是別人哪能得到冰塊。”綠萍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