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的水雲閣熱鬧起來了。
“郡主救命,郡主救命”的呼叫聲不斷傳過來,刺穿了紫薇的耳膜,勾起了她心中那絲懼意,她可是知道水芝寒冷冷的性子中的冷情的一面,又冷又狠,瞧他的這個慘叫聲,肯定會打得十分兇狠,如果由著他的性子發展下去,鬧出人命來可就不好了。
紫薇再也坐不住了,唰的站起來,對狩琪說:“狩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莫要冤枉好人,水芝寒那個冷情的性子,狠起來麻面無情,他下手可是不會輕的。聽向陽的叫聲覺得他很憋屈,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狩琪瞄了紫薇一眼,她的眼裡竟是責怪他安排不周,狩琪忽略她的責備,輕笑出聲:“郡主請放心,水芝寒有分寸,向陽會沒事的!”
紫薇橫了他一眼,對他的說有些不信,他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摸樣,聽著向陽的慘叫,她面上顯出不安,心有不忍:“怎可用刑逼供,不可濫用私刑,嚴刑逼供的找出來的證據如何讓人信服?”
“你個龜兒子,濫用私刑,公報私仇,不就是上次打賭贏了你一百兩銀子,你懷恨在心,這次你與狩琪一起聯合起來整治我,你祖上不積德,生出你這個劣根的冷情的東西,哎呀,哎呀!我不服,你有何資格審問我?我要見郡主。郡主,救向陽。”
向陽口不擇言的連狩琪和水芝寒一起罵,叫罵聲和捱打後的慘叫聲遠遠的從偏房裡傳過來。
震得涼亭嗡嗡的直響,紫薇面露塭色,那雙清澈的眸子此時不斷閃爍著懷疑的目光:是否真如向陽所言的那樣,為了一百兩銀票,水芝寒公報私仇,被他栽贓嫁禍,而且還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狩琪似笑非笑的望著紫薇,一雙黑眸微微眯了一會兒,將紫薇懷疑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側耳聽著“哎呀哎呀”的大叫夾著“你個混蛋”的大罵,微微一笑,起身走出來,溫聲對紫薇說:“是時候了,郡主你想知道真相,就跟我來吧!”
紫薇剛才的自信這時有些動搖了,從頭到尾就只是聽見向陽的慘叫和怒罵聲,竟沒有聽見水芝寒的回罵聲,按理向陽罵得那麼兇,應該會激怒水芝寒的,可是至始至終都只是向陽的怒罵,水芝寒沒有跳將起來,與他對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水芝寒性子冷,再怎麼冷,也不會許別人對自己的謾罵而無動於衷,容忍向陽的謾罵?水芝寒究竟在幹什麼?
紫薇緊跟著狩琪來到了偏房,門未關嚴,她輕手輕腳來到門邊,悄悄的趴在門上,眯著眼睛從門縫裡往裡面瞧,就見向陽被五花大綁的捆在柱子上,張口大罵著。
難怪是被捆綁著,失去了自由,向陽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南寧的幾個侍衛圍著他都近不了他的身子,如果不是採用蠻方法是無法鉗制住他的。
向陽雙手雙腳被捆綁著,靠在柱子上,披散著頭髮,破口大罵,水芝寒坐在他的身邊,手裡拿著一個棍子,他罵一聲,他就揮棍打一下,向陽死活不認錯,倔強的脾氣上來了,寧可被他打,也不承認此事就是自己乾的,他披散著頭髮,義正詞嚴的怒罵著:”你個卑鄙的小人,這一輩子我與你相交,是我最大的失誤,我瞎了眼,錯把你當成正人君子,誰知你卻是個卑鄙的小人,如果你看我不順眼,你就從腰間抽出你的寶刀,一刀捅死我,何苦羞辱我,讓我產生恨意,只要你敢放開我,我就會揍死你。你有種,就把我放開,我拼著這一條命不要也要與你鬥到底。”
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向陽別過腦袋,揚起被打得像個豬頭的臉,只見他的臉上青紫縱橫交錯,到處被水芝寒打得橫一條,豎一條的血痕,臉也腫起來了。
水芝寒這次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誠心不讓向陽好看,專打露臉的地方,讓他羞於見人,向陽也明白水芝寒險惡用心,就是迫使他羞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