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道電閃劃破蒼穹,直劈地下,轟的一聲炸雷震得人耳鼓發麻。
一道白影快如閃電疾衝過去,用身子擋在水晶棺前面,低呼:“不可莽撞,不可傷害她,否則我們都沒命!”
曹鳳揮出去的一掌生生收回來,恨恨的瞪著他:“你為何護她,郡主邪惡,刁蠻任性,蠻橫不講理,這樣的人值得你去守護?”
狩琪抬手輕撫透明的棺蓋,臉上恢復了一貫的淡定從容:“不管是誰都不許傷害她,她還小不懂事,她是無辜的!”
似乎迎合他的話一般,一道玄白的閃電直劈而下,亮光照在了他溫玉的臉上,讓他看見了他的決絕。
罷了,曹鳳一甩衣袖,厭惡的掃了一眼水晶棺,拖著沉重的腳步,拉過椅子坐上去。
袁野閃著紫眸,緊挨著他坐下來,屈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稍安勿躁,也許事情會有轉機,老道長算的不該有錯,郡主會醒過來的!郡主醒過來後,王爺會放我們出府,我們依然會施展男兒抱負的!”
狩琪迎著他的紫眸,黑眸變得深沉,意味深長的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咚咚”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誰?”狩琪豎起手指壓住唇瓣,示意他們不要說話了,站起身,慢條斯理的甩著闊袖,放下門閥,開啟了門。
“公子,王妃貴體抱恙,不能過來照看郡主,王妃吩咐老身過來傳話,電閃雷鳴的夜晚,王妃擔心郡主害怕,故請公子安排侍寢。”趙嬤嬤謹慎的觀察著狩琪臉上的變化,見狩琪神色如常,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狩琪溫玉的臉上掛著謙和的笑:“有勞嬤嬤,請嬤嬤稟告王妃,狩琪定不負王妃所託,請王妃安心。”
“公子,王妃說過幾天是黃道吉日,擇日為郡主舉行沖喜儀式,請公子近段時間不可離府,有許多事情需公子安排,如沒有別的事,老身告退。”趙嬤嬤行了禮,扭著肥胖的身軀離開了郡主的寢宮,向王妃稟告去了。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幾位公子剛剛平復的心,被趙嬤嬤帶來的王妃的指示,攪得心裡如神魔亂舞一樣,心裡湧上千般念頭,萬般思索,實在不甘。
袁野脫下靴子,坐在水晶棺上,手指在水晶棺上描繪著一張沉睡的臉蛋,在水晶蓋上留下了一幅絕美的小臉:“如此絕美的小臉長大後,不知如何傾國傾城,可惜!可惜!如今只是一個睡美人。”
忽的他衣袖一掃,很快就把水晶蓋上的臉蛋抹去,只留下模糊不清的痕跡,然後他輕快的跳下床,抖抖衣袍上的皺褶,輕咳了一聲:“我福薄命賤,無福消受美人恩,如此美人還是讓給別人侍寢吧!”
曹鳳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可不願陪著一個活死人。”
向陽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只是瞧著窗外電閃雷鳴的雨幕,一杯接著一杯猛灌著茶水。當喝到第五杯時,他忽的彎下腰,捂著肚子:“哎呀,肚子痛,失陪了。”
不等他們回話就匆匆的閃出去了。
狩琪瞧著一閃而逝的背影,眼裡一片清明,他轉過身子曲腿坐到床上,低聲吩咐:“你們下去安歇,今晚我留下照看郡主。”
兩位公子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沒有吭聲。
狩琪俯下身,久久的瞧著沉睡了五個月的美若天仙的郡主。
他開啟棺蓋,伸手放在郡主鼻端下探著,微弱的氣息似有似無,手指微曲用指肚輕輕掃著她的嬌嫩的臉蛋,觸手之處皆是冰涼,一股莫名的情愫如草一樣在心裡生長。
他忙抱起她,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來人,打一盆熱水。”
“是,公子。”一位身著綠衣的約莫十一歲的丫鬟,雙手端著銅盆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的小心翼翼的走進來,離床還有幾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