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兵符的手顫抖了起來,不甘地試驗了一次又一次,結果還是一樣。
她身前,地上已凝了一灘血跡,彷彿一朵妖豔的地獄之花,嘲諷著她的愚蠢可笑。
“怎會是真的?”洛安戲謔地反問,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與楊曼書手上的一模一樣的兵符,把玩著,“楊曼書,你也不想想,你手上的兵符若是真的,為何底下的萬千士兵不聽從你的命令?”
說著,她對身邊的七月使了個眼色,嘴邊的笑意漸冷,聲音微沉,“今日本殿要你看看清楚,究竟何為真,何為假!”
七月會意,從洛安手裡接過兵符,接著,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在自己指尖上割了一道口子,將成珠的鮮血盡數滴在兵符上,霎時,那鮮血盡數融進了兵符裡,一滴不剩。
那兵符吸飽血,像活了一般,周圍縈繞著一圈血色的光芒,十分詭異。
“那兵符是我的——”楊曼書見此畫面,立馬怒吼出聲,面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猙獰,雙目兇狠地瞪著七月,拼命掙扎,欲去爭奪她手上的兵符。
奈何兩個侍衛緊緊地按壓著她,她根本動不了分毫,像只瘋狗般撒潑亂吠。
那假兵符早被她扔到一邊,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
聽著楊曼書難聽的罵聲,洛安厭惡地蹙起了眉,對六月使了個眼色。
六月會意,嘻嘻一笑,一邊擼著袖子,一邊走至楊曼書面前,狠狠地扇了她十幾個巴掌。
別看六月嬌小,但畢竟是習武之人,手勁極大,楊曼書被她扇了十幾個巴掌,雙頰立時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再也罵不出一句。
洛安見楊曼書老淚縱橫,頓好笑,“楊曼書,你要是能積點口德,本殿何必如此為難於你?!”
“你——”楊曼書抬眸瞪向洛安,眸中迸射出濃濃的恨意,欲罵出聲,只是才發出一字,她就痛得倒吸一口氣,捂著臉頰支吾哭嚎。
“你什麼你?我家主子豈是你能侮辱的?”六月又給了楊曼書幾巴掌,一邊罵道,一雙大眼不屑地瞪著她。
楊曼書學乖了,不敢再出聲,只是其那雙細長的眸子依舊陰狠地瞪著洛安,恨不得衝上去一口咬死她。
“瞪什麼瞪?竟敢瞪我家主子,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看你還能拿什麼瞪?!”脾氣火爆又護主的六月又怒了。
說罷,她就伸手作勢去挖楊曼書的眼珠子。
“六月,你若挖了她的眼珠子,她怎麼親眼目睹主子我登上她夢寐以求的皇位?”一旁的洛安涼涼地阻止,手往七月的方向一攤,七月立馬將兵符送還她手裡。
“嘿嘿!主子,我在嚇唬她呢!不得您的命令,我哪敢擅做主張?”六月連忙收回手,對洛安賠笑。
“不!”洛安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語調慵懶至極,“有一點,你可以擅做主張。”
“什麼?”六月期待地看著洛安。
“只要她不瞎,其他地方請隨意。”洛安將視線落到楊曼書身上,心裡正琢磨著如何折磨她才最解氣。
不等六月應聲,含玉站了出來,不贊同地看向洛安,“殿下,這不大好。左相畢竟是朝廷重犯,理應接受朝廷的制裁,你現在對她擅用私刑,難免會與朝廷起衝突。”
“啊~”洛安故作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本殿應該將楊曼書交給你?”
含玉一愣,隨即清冷地應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洛安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瞪著含玉,“可是,萬一你想獨佔鰲頭怎麼辦?本殿豈不虧死?”
“殿下,含玉絕對不會做出這等卑鄙無恥之事。”含玉被洛安懷疑,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又氣又惱,憤憤道:“今日抓獲左相的功勞是殿下的,便是殿下的,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