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人往上一拋,落下來時兩手剛好抱住他的胳肢窩,正面瞧了瞧。
小孩雙手捂著頭,不知是疼還是什麼,表情眼神駭人得很,他不僅沒哭,連眼眶都沒紅,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害怕恐懼……
察覺到視線,眼珠動了動。
夏油傑把手放下,看著五條悟。
無聲對峙幾秒後,不堪忍受無視的咒靈從身體裡長出一根新的長刺朝立藤彥的後背刺去!
然而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像有道無形的屏障橫在了長刺與立藤彥之間,不管怎麼使勁都無法刺穿。
「都說了等等了……」
五條悟轉身,將門開啟一條門縫,把立藤彥推出去後,門又關上了。
「好了!」五條悟張開雙臂,臉上帶笑朝咒靈走去,「我來哄你了。」
咒靈:「……」
看著把自己縮到床頭抵著牆壁不斷從身體裡長出尖刺防禦的咒靈,五條悟往下咧了咧嘴角,如果不是黑眼罩遮著,興許還能看到他的白眼。
「你把我當什麼了……」
數分鐘後,房門開啟,五條悟從裡面走出來。
立藤智和妻子的手緊握在一起,看到五條悟出來,忙問道:「裡面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夜蛾正道既然在接走立藤彥時特地說明禁止見面,那就表明立藤智和妻子立藤惠子對立藤彥的情況有個模糊籠統的掌握。
五條悟點了下頭,又解釋:「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請放心,之後我們會派兩個專業人員過來再檢查一遍。」
說完,五條悟看向立藤彥。
他站在那靜靜地,又直勾勾地看著他,兩片唇瓣被他抿得沒了血色,表情倒是一點也沒變。
五條悟蹲下來,朝他伸手:「彥,過來。」
立藤智和妻子看過去。
明明已經12歲了,身體卻像縮了水一樣瘦弱,不管和他說什麼都不會出聲,一遍一遍地問,得到的永遠都是沉默。
他像是把自己關起來了,不讓任何人進去,也不讓自己出來……
那本畫冊裡的內容他們看了,可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無盡的後悔和思念中度過每一天……
陽光照不到走廊,夏油傑待的位置剛好處於死角,地板上有條清晰的分界線,明亮的地方站著立藤彥的父母和伊地知,五條悟一半身體處於明亮,一半留在昏暗,而他……徹底留在昏暗裡。
「彥……」
『傑……』
記憶裡也有這麼一個聲音叫過他。
拇指的指甲掐著肉,夏油傑看著眼前這個面帶微笑的傢伙,終於抬腳朝他走去。
五條悟把他攏進懷裡,抱起來,朝立藤智及其妻子頷首:「我們該走了,在專業人員沒過來之前,兩位暫時別進這間房間。」
離開立藤家,伊地知迅速啟動車子離開。
返回高專的路上,五條悟的手掌貼著夏油傑的後腦勺,對伊地知說:「去找硝子。」
伊地知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到立藤彥的模樣,握緊方向盤,踩下油門:「是!」
……
家入硝子正在忙裡偷閒,飄著香味的酒馬上要從瓶口流入嘴中,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面撞開。
一滴酒濺在臉上,家入硝子用拇指抹掉,然後舔了舔指腹,看過去。
※※※
「回來的路上還醒著,下車的時候已經暈過去了。」
夏油傑躺在手術臺上,家入硝子戴著口罩手套正在給他做檢查。
手掌隔著衣服摸過全身,又捏著他的手掌,另隻手沿著手腕往手臂上摸,摸的同時還摁。
手指貼在頸側幾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