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說話不是?”話畢,將身上銀白的披風脫下來給她披上。
紫落原不想白白害的人家凍著,又拗不過他大手而來,只能受了。
正好看見他腰間東倒西歪的各種信物,再也崩不住笑出來。“呵呵……蘇哥哥真是左右逢源啊!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陣仗,真真好福氣。”
蘇煜苦笑,“是啊,你這老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自然覺得羨慕。”
拒人千里?鄭紫落承認她不大招色狼,但拒人於千里之外,她可不敢苟同。她自知是無人敢要所以也沒有作聲。
“聽說,你長姐被選召入宮陪王伴嫁,你可入選了?”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還用問,那大色郎王也不瞎呀!鄭紫落暗暗低估。當著蘇煜的面確是這樣說的。“我這粗俗愚笨之人,哪當得了娘娘?”
“你太妄自菲薄了,不覺得這不公平嗎?
鄭紫落納悶,“有什麼不公平的?阿姐聰慧秀麗,是我的楷模。而我只是一介村姑,皮懶人笨,無人在意,正好成全了自己不受約束的性子!……所謂百花齊放各有不同,或許在天邊的某處,有個人就在那裡等著我。知我懂我,我等著便是。”
蘇煜的眸光暗了,“你竟不羨慕榮華,也甘心在姐姐美譽之下嗎?”
這話,鄭紫落聽著怪怪的。怔怔看了看他,解釋道:“誰人不羨慕好形容,好富貴。但若因此生忌,怕是連最起碼的純良都沒了,那豈不是自輕自賤?我倒覺得凡事都有兩面,就譬如這次阿姐進宮,皇宮生做牢籠,伴君如伴虎,還不知將來如何。呵呵……我羨慕的是蘇哥哥,有故事之人難得你的收斂。大爭之世,必有番作為!”
蘇煜怔了怔。她的話有深有淺,並無半分不妥。但像是看出了什麼,故意提點。
蘇煜目光忽明忽暗,淺淺勾勒出了一絲邪魅,立在暗夜裡看煙花永珍說道:”。。。。。。如你所言就好!”
然後輕嘆了口氣,細指從玉帶裡勾出一個精緻的銀鎖晃了晃。“人總有不如意,想說亦不願說!這個只有你適合了!”
鄭紫落如夢初醒的接過銀鎖。難怪他不悅,晃悠了一天這銀鎖居然沒送出去。苦了那些痴情女白白巴結了一天。
這銀鎖成色極好,藉著月光上面還刻著一種奇特的花樣!大戶人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樣,意境太高!
“這……什麼意思?”她問。“難得相識?難得相知!”輕描淡寫的幾個字,紫落了悟卻也慚愧!
自己什麼也沒有。早知道繡個荷包什麼的,不過想想自己的手藝……還是算了!更何況今天這場面,他啥樣的沒得到!
“這……蘇哥哥有心了。可我一窮二白……不如給你唱首歌?”
蘇煜話少,只是笑而不語得聽著。可惜時辰已經不早,他們還沒聊上幾句,就要回家了!
紫落沒想到自己還有跟男子相逢恨晚的時候,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蘇煜又回到了對岸望著她,鄭紫落看湖裡飄來的花燈,想到以後不見,居然起了失落之意,臉上卻始終笑容淺淺。
“蘇哥哥,明日我去送你吧,明日再跟你道別可好?”蘇煜聽完此言眼中閃過什麼被暗夜遮了去。“……好啊!”
後會有期……誰又知再會,真的有期?鄭紫落看了眼手裡的銀鎖和這深深的溝渠,眸中閃過一絲猶疑……
☆、選秀劫
蘇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鄭紫落特意給他做的平安袋也沒送出去。或許本就送不出去!
送姐姐進宮的路更添一絲落寞。
那些說書的把深庭後宮描繪成了龍潭虎穴。更何況如雪只是區區采女,鄭啊爹頗是不放心。
正巧入宮沒有婢女護送又不相宜,雖然啊爹啊娘擔心紫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