悴虛弱的面容,心痛如刀割。
林月瑛望著近在咫尺那一張清秀的面龐,嘴角微微勾出了似是滿足的笑意,一隻慘白的手勉強的虛弱抬起,緩緩撫上那佈滿痛苦之色的臉頰,“小師弟……你可曾知道……自從第一次……在那樹林中遇到你,我就……”說到此處,只覺體內氣血一陣翻江倒海,眼前那張充滿悲苦的面容卻漸漸的模糊不清,只有那唇邊卻仍然掛著幸福的笑意。
往事一幕幕浮上少年的心頭,為什麼每一個對自己如此重要的人,到頭來都成了生命裡匆匆的過客,他不承認,他不相信,這一次他寧死也不願相信!
“嘖嘖嘖!”靈蠱仙見狀面上故作一片惋惜之色,“可惜!可惜!她現在雖然只是昏死了過去,不過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真的要死了!最可惜的是,她體內的嗜血天蜈之毒,普天之下除了我能解得之外,保管無藥能解!”
靈蠱仙搖了搖頭,望著眼前那抱著少女心如死灰的少年,兀自長嘆一聲,淡淡說道:“也罷!這次就算我做一回好事!”說著自寬大的袍袖當中摸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兀自道:“這便是解藥,包管十二個時辰內她體內的毒氣盡消,怎麼樣?”靈蠱仙面無表情的望著面前的丁逸。
“你想要什麼?”丁逸並沒有回過身子,懷中仍緊緊的抱著林月瑛,那聲音冷的可怕。
靈蠱仙立刻拍手讚道:“好小子,倒是不笨,知道我這解藥不是白給的,其實這件事對你來說也很簡單,幾乎可以說是舉手之勞!”靈蠱仙說完,又從身上掏出一個褐色的木質小錦盒,當下開啟蓋子,只見盒內赫然有一條三寸多長的黑蟲,正扭動身體,在木盒當中亂撞一通。
靈蠱仙伸出兩根枯樹枝般的指頭,將那黑蟲夾了起來,說道:“看到了沒有?只要你肯把他吞下去,我立刻就給她解藥,絕不會食言!”
靈蠱仙話音方落,便聽到了丁逸的冷笑:“你以為我還是三歲小孩子,那麼好哄騙的麼?”
靈蠱仙知道他不會輕易相信,當下便道:“此刻怕是也由不得你不信了,你若不答應她也是必死無疑,況且老夫在族中從不失信,你若不想賭一賭,那我現在就走!”
“好!我答應你!”丁逸說著緩緩放下了懷中的林月瑛,站起身來,在回身的一剎那,就連靈蠱仙看到他那一雙忽然如野獸一般的血紅雙目,也不由的暗暗吃了一驚。
“好,爽快!不過你放心,這條黑蟲絕對無毒,對你沒有任何影響!”靈蠱仙說著,並不敢再去看丁逸的表情,只向他遞上了那條黑蟲。
丁逸看也未看,更不在乎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只一仰脖子便將那黑蟲一口吞進了肚中。
靈蠱仙看他將那黑蟲吞了下去,頓時仰天笑道:“果然是個情深義重的男子漢!好好好!”
靈蠱仙連叫了三聲好,立刻便將手中的黑瓷瓶甩在丁逸腳下,道:“瓶中的解藥你只管與她服下,不過切記不可過量,不然毒未解得,又中他毒!”言罷自知此處是那天蒼劍派之地,高人極多,知道這裡已不宜久留,反正目的也已達成,當下便是朗笑一聲,直將周身的黑袍猛的一抖,整個身形隨即化為一片黑煙,那笑聲已然在十幾丈之外。
原來靈蠱仙與丁逸吞下的那條黑蟲名喚“血靈蠱”日後可以用來操控丁逸的血脈,他明白,丁逸如今既然已和那女娃已師姐師弟相稱,必然已是天蒼劍派中的弟子,意在向天蒼劍派中埋下一條線索,也許能夠得到柳慕晴的訊息,就算得不到訊息,自己已向中土大派之首的天蒼劍派內放了一條長線,就算返回族中,也有將功折罪的道理。
一直以來,蠻夷巫族便與中原浩土水火不相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絕對可算立了一件大功。
靈蠱仙化為毒煙乘風飛縱間,想著想著,心中也是好一陣得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