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語氣寵溺,“我去給你放一下熱水,洗一下再睡,嗯?”
季冉閉著眼睛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顧邵庭輕笑,大掌在她頭上輕揉了一下,“這麼會兒就累成這樣了,你也太菜了。”
季冉迷迷糊糊的,兩隻手枕在腦袋下面,連反駁他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哼哼著讓他趕緊滾去放熱水。
顧邵庭看她像只疲累至極的慵懶貓咪似的,越看越覺得心裡甚悅,只恨不得把她整個人都揉進了骨血裡去。
。。。。。。
深夜兩點。
有人相擁而眠情深繾綣,也有人徹夜難眠恨意叢生。
凱悅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
“啊!!!”女人驚慌尖銳的叫聲驟然響徹整個套房,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淒厲滲人。
☆、254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剛剛的樣子,明白了?嗯?
254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剛剛的樣子,明白了?嗯?
在夢裡,她畫著妖冶勾人的妝容,衣不蔽體地被捆/綁在一張大床上,周圍是男人們淫/邪放/蕩的笑聲。
周圍是一臺臺攝像的機器,面目醜陋的男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壓在她的身上。
蠟燭、滾油、皮鞭、小刀。。。。。。
每一樣變/態的道具在她身下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傷痕。
她想掙扎,可是手腳都被綁住了,想尖叫,嘴巴也被堵住了。
那些男人淫/邪的笑聲一遍一遍地迴盪在耳邊。
這樣屈辱的日子日復一日,到後來,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身體也變得麻木起來。
再多的施虐加諸在身上她都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她開始變得圓滑起來。
為了能不再捱打受/虐,她換上風情萬種的笑臉,穿著***/氣情/趣的裙子,婉轉如最嬌豔的花兒般盛放在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身下。。。。。。
。。。。。。
“啊!!!”
連著兩聲的尖叫聲,陸初兒慘白著一張妖嬈的臉,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尖銳的指甲扎進掌心裡,立刻有鮮紅的血絲從指縫間溢了出來。
睡得正酣的男人被她的尖叫聲驚醒過來。
手搭在眉骨上方揉了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情況,山口一雄已經習以為常了。
自從三年前他把她從地下夜場裡帶出來,時不時的,陸初兒經常就會做噩夢。
起初的時候做了噩夢她便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摔東西,自/虐,甚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撞的頭破血流的。
後來經過心理醫生一段時間的開導之後,情況好了一些,但時不時的,還是會做噩夢,從夢中驚醒過來,然後整夜再也睡不著。
男人從床上坐起來,擰開了床頭的檯燈,“又做噩夢了?”
帶著餘溫的大手輕輕握上她的雙肩,陸初兒的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臉色蒼白如紙。
山口一雄輕聲安慰了她幾句,起身出去倒了一杯熱水進來遞給她,“喝點水吧。”
陸初兒逐漸平復下來的情緒在聽見他的聲音之後,又如同入了魔障一般,猛然揮手,山口一雄遞過來的水杯被她拂開,在厚實的地毯上滾了幾圈,滾落到牆角去。
她赤紅著一雙漂亮的眸子,瘋狂地抓著山口一雄的手臂,聲嘶力竭地喊,“都是他們都是他們!要不是陸臻兒那個賤人,我的人生不會變得這麼絕望腐爛!Anson,我要他們死,幫我,我要他們死!”
“初兒,冷靜一點。”
男人對著她這副突然發瘋的模樣略有不耐,“你又忘了,陸臻兒已經死了,她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