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
吳七郎對宮裝少女身旁那白衣女子冷嘲道:“白鴿傳信,腿腳口舌,果然不
很慢嘛!”
那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並不回言。
眾人都向廟中後門行去,“京東人語”見眾白衣少年皆垂頭喪氣,僵立不動,
道:“杜將軍乃非常之人,凡事自有其定數,哎,勸君休嘆恨,未必不為福。你
們無須太難過了,將軍既然不在,不如你們收拾收拾,搬入府中罷?”
其中年齡稍長的一名白衣少年道:“亢叔叔,我們哪也不去!我們自小皆是
孤兒,由師尊養大,與師尊名雖師徒,實則父子,師尊遭此劫變,下落不明,李
師伯雖然一時不肯明言,我們定要求他相告,找到師尊後,隨侍左右,才能安心。”
京東人語點點頭,快步趕上了眾人。東府諸人在前,雀使門下隨後,自有執
火者照應其間,眾人頭頂上方,卻是百鳥噪噪,撲翅盤旋。
廟後有條曲曲折折的小路,依山勢蜿蜒而下,遠遠望見山腳下一座府邸屋宇
連桓,如此深夜,卻有不少地方亮著燈火,想來那便是東府了。
此際外邊雨早停了,路上卻很溼滑,不過眾人皆為習武修道之士,自然毫不
在意,偶爾碰見地面溼滑的地方,順勢一溜而過,前行更快。
在廟中許久,我的衣裳早已幹了,但被山間冷風一吹,還是覺得有些潮意,
涼涼的貼在身上甚不適意,於是暗運真氣,不一會,便覺身暖。再看鸚鵡時,竟
也在運氣暖身,她羽衣吸水,蒸乾之時,身周好似騰起一陣大霧,當真“氣勢驚
人”,甚是惹人注目。
一路行來,紀紅書毫不掩飾歡容,道:“白鴿,我該如何賞你呢?嗯,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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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起,不,至今日始,蝙蝠與小狂蜂兩人由你支使一個月!”
兩道慘叫聲響起,蝙蝠抗議:“為什麼偏偏是我降級?我剛還為雀使您老人
家打了一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小狂蜂喊道:“每個月都是我降級!每個月都是我降級!還有完沒完?”
鸚鵡咯咯笑道:“雀使還是收回成命吧,這兩人一個身臭,一個嘴髒,我怕
白鴿妹子消受不起呢!”
蝙蝠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我很臭,他很髒!”
小狂蜂忙道:“我又臭又髒!”
顯然,往日的降級者遭同門荼毒與輕賤,簡直難以形容,令人髮指,兩人避
之如蛇蠍,髒臭之評非但受之不卻,還大包大攬起來。
那白衣女子掩嘴輕笑:“小妹從總教出師,派過來才不過三月,許多事正要
向各位師兄請教,怎敢使喚蝙蝠大哥與小狂蜂大哥?”
小狂蜂失聲道:“大哥?大家聽到沒?終於有人肯叫我大哥了!白鴿師妹!
我願意聽你使喚!天天替你燒湯、洗腳,擦背、揉胸……哎呀!死烏鴉你踢我幹
嘛?”
烏鴉道:“如此好事輪得到你嗎?白鴿師妹,你看,我的手明顯比他乾淨,
嘿嘿……”
蝙蝠吟道:“雀使門下誰最俊?除卻蝙蝠不是人!”
禿鷹沉聲道:“你那白慘慘的臉蛋,半夜出來裝鬼嚇人倒也可以,哼!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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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白有什麼用?若論英雄氣概,舍我他孃的還有誰?”
鸚鵡含酸道:“雀使,這些男子多半瘋了!你看,是不是全都降級,派給我
管教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