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笑著跟了上去,和孫懷瑾並排走,說道:“沒事,都談的差不多了。”
“那走吧。”
孫家本家。
秦子棠剛走進庭院,初春的風還是有些冰涼刺骨,他想起剛才席間的情形,他的手突地一下攥緊自己卻不自知。
“站住!”他停住,幾乎是立刻就知道身後的人是他此刻情緒肯定不好的父親,秦峻,他冷淡的回過頭。
秦峻看到自家兒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氣就不打一處來:“今天你又跑到哪裡去了,我告訴過你今天和林家的見面是很重要的,你要我怎麼跟林家交代,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聽得進去我的話?”
今日本就是林霜和他秦子棠的相親宴,無非是各懷鬼胎的權力交易,婚姻算什麼,不過是籌碼,他幾乎立刻冷笑出聲:“你又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感受,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你我不會和林霜結婚,你要我向那個人認輸麼?”
秦峻一愣,他是早就知道秦子棠不想跟林霜結婚,但秦子棠今天這樣極端否定的態度他覺得有些奇怪,似是受了什麼刺激,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子棠,我本也想拒了這門婚姻的,但林家握著我們日後東山再起的重要東西,林家死了一個林湄,只獨剩林霜一個寶貝女兒,這東西肯定在林霜那裡,你只有娶了林霜才有可能得到,才能爭孫家主位……”
秦子棠冷哼一聲打斷了秦峻的話,說道:“果真是這些年都沒有變過,爸,你先是為了權力地位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給自己的仇人,後又想把我的婚姻作為你爭孫家主位的籌碼,你當年也是這樣犧牲了莫絳心的母親娶了我媽媽這樣一步步踏著所有人的痛苦這樣平步青雲的嗎?”
“住口!”秦峻氣急,“啪”一巴掌打在秦子棠的臉上,打完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突而秦子棠動轉過身,徑直邊往室內走去。
“你去哪?”秦峻幾乎是下意識的開了口。
秦子棠回過頭,眼神嘲諷,像尖銳的利刺只插人心,他遙遙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站在庭院裡的自家父親,居高臨下笑開了來:“以前我一直以為我的媽媽是最可悲的人,愛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生都被囚禁在這一方世界裡不能解脫,”他一頓,“不過現在我明白了,最可悲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秦峻一愣,站在原地久久的看著那人的背影竟無法反駁一句話,半響他把外套夾層裡靠近心口的口袋裡照片拿出來,那是一張年代久遠得幾乎都失了顏色的一寸照片,他一直都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誠惶誠恐不敢忘記,秦子棠一點都沒有說錯,他才最可悲,他把照片貼近自己的心口,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聲呢喃道:“我這樣荒蕪的一生,曾經也有過最短暫也最迷人的風景,只是現在一切都失去了,我的人生早就到了終點,我只是想看一看你坐上最高的位置,能做自己愛做的事,愛自己愛的人了,不必受他人所控,世事所束縛,不必像我一樣啊……”
“我等了你一會兒了。”秦子棠看著那個從閣樓拐角下來往外走的男子,幾乎是立刻就叫住了他。
孫懷瑾回過頭,眼神依舊是萬年不改的不動聲色:“哦?找我有什麼事?”
“剛剛……我都聽到了,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做出這樣的決定?”秦子棠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抱著怎樣的態度說出了這些話,相對於他來說,他反倒是希望事情成為現在的局面,可他還是想知道孫懷瑾做出這樣震驚的事的緣由。
他剛跟秦峻大吵一架之後本想折返到樓上拿了車鑰匙就走的,卻不想經過閣樓拐角處聽到了他幾乎以為是幻聽的交談,他震驚得幾乎無法言語,所以他等孫懷瑾下樓想問一問他,此刻正對面的那人波瀾不驚的態度更令他驚異。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應是姑父帶著你跟林霜父母見面,你和她,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