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矚目的焦點,彷彿這場宴會他才是真正的主角,眾人有意無意的往他靠近,大多都是為了自己的生意而攀附,所幸秦子棠是已經有了林霜這個掛名的未婚妻,不至於被想推自己女兒嫁入孫家做親家而平步青雲的父母的唾沫淹死。
許墨看到此情此景臉上表情未變,只是眼眸掠過身側孫思維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此刻沒人再注意到她這邊,她臉上的笑意不變,她伸手攏了攏垂下的一縷頭髮:“鬥了二十幾年還是落到這樣的結果,你又作何感想呢?”
她語氣極為平靜,如果仔細聽卻能聽得出裡面的冷意,孫思維聞言回過神,臉色已經氣得鐵青:“許墨,你有必要對我說話這麼陰陽怪氣的嗎?別忘了再怎樣我也還是你丈夫!”
許墨冷笑一聲:“呵,真可笑,你倒是還記得,你金屋藏嬌的那位可是已經鬧騰到我這裡來了,麻煩你讓她收斂點,要是鬧到老爺子那裡去了就都不好看了,儘快處理好你也算是履行作為丈夫的責任。”
聞言孫思維怒氣就上來了:“大不了就離婚,我真是受夠你了!”
“離婚呀?”許墨一笑,似乎極為愉悅,可嘴裡吐出來的話語卻帶著一股陰毒:“你想都不要想!這一點你都受不了,我可是受了二十幾年的折磨,我就是要佔著這個位置,我在一日,你永遠都迎不了她過門!”
孫思維後退一步:“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墨靠近他,非常細心體貼的幫他整了整領帶,貼近他耳畔,外人看起來如同情人耳鬢廝磨,當事人卻感到是徹骨的恨意,她一字一頓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這句話你應當問一問你自己,當日你趁我家族資金週轉困難,以注資來勉強我與你結婚時你就該想到,我許墨就是這個樣子。而這些痛苦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與秦峻爭鬥所造成的!”
兩人分開時,許墨的臉上已經恢復平日裡的模樣,她淺笑盈盈,聲音輕柔:“思維,爸已經已經到了,我去門口接他,你少飲一些酒,對胃不好。”
說完便笑著往側面走過去,孫思維看著她的背影,手指緊了緊,她一路上遇上不少人打招呼,也是禮數週全一一回敬,已經再辨不出剛才的模樣。
孫懷瑾坐在一側,眼眸極輕地掠過兩人,再轉眼到許墨身上,她已經扶著孫覺進了會場,四周全是嘈雜的聲音,周遭空氣渾濁不堪,他閉著眼,仰頭靠在椅背上,有些煩躁的解開襯衣的第一顆紐扣,一副不願與人交談的模樣。
“容之哥!”不過剛閉眼身側就有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孫懷瑾睜開眼,眼神一片清明,微微傾身坐直身體才抬眸看向來人,一身香檳□□斜肩鑲鑽晚禮服,面容精緻尤其是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襯得林霜整個人更加柔若無骨,引得周圍無數紳士頻頻側目,她此刻端了一杯茶,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喏,解酒茶,伯母讓我喊你過去。”
孫懷瑾站起來,接過只是微微抿了一口:“謝謝。”
林霜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孫懷瑾的目光已經調轉,不遠處已經有人群聚集,燈光漸暗,聚集在正中央一身唐裝的孫覺身上,孫覺今日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眼眸如鷹目,依稀能看得出當年的颯爽風采。
孫覺已經調了麥,面上帶著微笑:“感謝大家今日來參加我孫覺的壽宴……”
孫懷瑾轉過頭,抬眸對著林霜說道:“我們先過……”
他話未說完便止住,因為林霜此刻臉上一片蒼白,正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身後的某個地方,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一片寂靜,孫懷瑾回過頭,眼眸微微刺痛。
懸掛在正中央的百壽圖下方紅色的帷幕上,清清楚楚的投影著一份親子鑑定單,最下方清晰的擺著許墨和許世安的名字,可能性99。99%。
四周譁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