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方設法馬上把褚明錦送到姦夫家,省得正牌夫君沒了,姦夫也丟了。
冒牌褚明錦怎麼知道姦夫是誰?自然說不出來。只急得彪悍如虎的褚陳氏哭哭啼啼大顯女兒嬌態。
褚陳氏急著把女兒送到姦夫家,自有她的考量,大戶人家哪少得了妻妾爭寵,雖然褚陳氏也是中年美嬌娥,可不是有句話叫妻不如妾麼?要跟妾室爭寵自然爭不過,往常仗著女兒最得丈夫疼愛,地位還是不可動搖的,如今女兒聲名掃地,別說自己的地位了,她只希望女兒後半生能過得好些。
這過得好,最少不了的依仗是金銀財帛,女兒之前已白貼了一份嫁妝給侍郎府了,這得趁著丈夫心疼女兒被休,也趁著下面那幾個庶出女兒還沒提起親事,趕緊的替女兒再從褚家掏出一份厚重的嫁妝嫁出去。
褚陳氏絮絮叨叨,倒使褚明錦慢慢了解了褚家的情況,也有些懷疑,那馮丞斐只一乘小轎把人送回,到底是真的給褚家留面子,等褚明錦自己求去,還是貪著褚家的陪嫁。
穿上官袍的,即便那些所謂清流,也不見得多麼乾淨。這是褚明錦在現代商場歷練幾年後,對各路官員的印象,自來官場黑暗,不能小瞧當官的那黑得看不出本來面貌的心肝。
褚明錦穿越過來一個月,方方面面瞭解完情況後,決定先從馮丞斐處拿到休書,順便討回嫁妝。至於那姦夫,既然這一個月沒有出現,也是負情薄義之輩,且於她也不過陌生人一個,不要也罷。
經過幾次旁敲側擊,褚明錦確定,她爹還做著馮丞斐把她接回馮家的美夢,靠便宜老爹要到休書的想法不可取。而她娘,在宅子裡與幾個姨娘鬥智鬥勇是蠻厲害的,跟外面的人?還是不要指望了。
褚明錦決定靠人不如靠自己,由自己親身上陣,她也打聽到這個時代不保守,閨閣女子拋頭露面的大有人在,對她的行事很便利。當然,有了計劃還得觀察瞭解敵情,坐在褚府閨房裡是不行的,且幸貼身丫鬟翠竹是易容高手,男人在外行走,總比女人來得方便些,於是褚明錦讓翠竹幫她易容,換了一身男子便服,撇下丫鬟使女,獨自一人出了門。
從后角門出來,兜過一條長巷,褚明錦往背後褚府大門看去,第一次離家的她想認路呢。這一看之下,便瞥見街角轉彎處站著一個人,那人正直勾勾地看著褚府大門。
啊!姦夫!褚明錦直覺地想起姦夫這兩個字。
2、第二回
啊!姦夫!褚明錦直覺地想起姦夫這兩個字。
那人約弱冠之齡,身材可算挺拔,遺憾的是瘦骨嶙峋,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長袍,臉色晦黃,眼窩深凹,眉頭皺成川字,一雙餓鷲般的眼緊瞅著她家的大門。
看清楚這人的形象,褚明錦覺得,這人不大可能是自己前身的姦夫。她怎麼也無法把美貌富有的前身和這位窮困落魄的人聯絡到一塊去。
那青年執著地望著褚府大門,極度的渴切從那一動不動的身姿無言地滲透出來,著實讓褚明錦��沒擰�
褚明錦扭頭,恰見對面街邊走過兩個青年公子,那兩人朝那青年撇嘴,哂笑幾聲,低聲議論幾句什麼。
褚明錦忙繞路過去,舉步上前朝那兩人拱了拱手:“兩位兄臺,打聽一下,小弟到褚府求份差事的,不知這褚府易進不易進,需得想什麼法子否?”
兩個青年中的藍衣人打量了褚明錦一眼,似笑非笑道:“小兄弟這樣貌,自能邁得進褚府的門檻。”
褚明錦故作鬆口氣,順著他的話道:“這褚府招人只看樣貌麼?那邊站著的那位黑瘦的仁兄,是不是因為樣貌欠佳被拒了?”
藍衣人呵呵笑了兩聲道:“那個啊!一個潑皮破落戶,可是京城裡這兩日褚家大小姐之外的另一出名之人呢。”
“哦!”還有人比自己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