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先太后無子,幾個皇子中,皇上娶了鄭家女兒,所以……”
褚明錦明白了,皇帝是靠著皇后靠著鄭家,才登上皇位的。於情於理於大局,且鄭家之勢如此威盛,皇帝即便想對鄭家開刀,也無從使力。
“由鄭家所出的皇子來主辦此事唄。”褚明錦笑道。斜了馮丞斐一眼,想起紫藤廬初見那日,自己本來想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好戲的,卻給萬人迷輕輕巧巧地化解了。
馮丞斐看她眼珠一轉,眼裡有情意有回憶,很快領悟了,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鄭家不會那麼傻的,定不會接這個差使的。”
“不,讓幾個皇子分頭辦,不明確誰辦哪一塊。”
“鄭家會為了讓懷琳立威,甘願拱手獻出圈地嗎?”皇帝聽了李懷瑾的密報,皺緊眉頭躊踷不決,他怕讓幾個皇子滲入到政事中,以後再踢走不易。也怕鄭家為了幫李懷琳立威,真個獻出圈地,反正以後若是李懷琳登基為帝,再圈回來就是。
皇帝躊踷不決時,馮丞斐與褚明錦也在竹林小舍中談論著這事。
“格非,剛才在宣王爺面前,我沒有全部說出看法。”褚明錦臉色凝重,道:“格非,你跟我實說,你想要登上那個位子嗎?”
馮丞斐苦笑,堅定地搖了搖頭。
“那麼,咱們走第二條路。”
“什麼路?”
“你詐病吧,這個案子別滲合進去。”
皇帝不會讓他滲和進去的,馮丞斐點頭。
“寶寶,晚上別回去了,我去做飯給你吃。”馮丞斐看褚明錦站了起來,不捨地拉住她的手。
“你還真想把咱倆搞得身敗名裂?”褚明錦小聲道,其實心中也不捨分別。
身敗名裂不了,咱們本來就是夫妻。馮丞斐有苦難言,眼巴巴看褚明錦,就是不鬆手。
剛才從酒樓出來,他使了李懷瑾進宮,把自己拉到這邊來,就粘糊糊的不想鬆開,褚明錦心中嘆息,休書沒有拿到,就與他糾緾不清,傳揚出去,褚陳氏在褚府裡,只怕抬不起頭來。
眼前人臉上綻放著那種痴迷專注的淺笑,像和煦的春風,五分驚豔的動人,五分醉酒的微醺,只是定定地看著,便讓人難捨難分。
褚明錦吸氣再吸氣,方狠得下心決定要走,哄道:“你閉上眼睛。”
馮丞斐真個閉上眼睛,褚明錦走近幾步,啾地一聲一個輕吻落到馮丞斐臉上,紅著臉道:“我走了。”
馮丞斐睜開眼,神色愣愣的,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茫然。褚明錦心花怒放,興奮他這麼絕色無雙,無情事上卻這麼純潔。
褚明錦轉身離開,手腕忽然一痛,身體被拉進一個堅實的懷抱,迷糊間唇上就已經被一個灼燙軟滑的東西碾壓住,那舌像是乾旱了千百年的大地,迫切地需要雨露灌溉般,糾纏著褚明錦柔軟的兩瓣櫻唇不停舔弄。
“寶寶……”
“格非……”褚明錦回應,緊緊抱著他,舌頭頂出來,刷過他的舌頭,頂開馮丞斐的嘴唇,伸到他口腔裡挑弄。馮丞斐劇烈喘息,褚明錦情動不已,把馮丞斐按到竹枝上,學著電視裡書裡看到的,含住他的耳垂,往耳洞裡噴氣。
馮丞斐顫抖得厲害,無助地仰起臉,褚明錦轉而吻上他潔白如玉的脖頸,含住滑動的喉結,狠狠的咬,像要把他的嗚咽生吞入肚,又像要留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向所有人標明,這個人是她褚明錦的。
馮丞斐呆呆地任她動作,懵懵懂懂地想著,原來親吻是要這麼樣子的,褚明錦把親吻印在馮丞斐的鎖骨上時,馮丞斐霎地將她抱住,一個翻轉,把褚明錦壓到竹枝上。
“寶寶,該我了。”
流水一般低沉悅耳的聲音,伴著竹枝相互撞擊的聲音,悠遠綿長,餘韻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