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放棄,就算東北淪陷,我也要將它搶回來。”他的語氣堅定,眉宇揚起,說該面對的還要面對,從現在開始,他就要看看,日本人是怎麼將他這個鋼牙從中國的東北拔出來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妥協的。”
秋茵轉悠為喜,面頰在他的懷中埋藏得很深,他卻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眸光深深地落在了她的面頰之上。
“我該相信你嗎?也許不該相信,你就是你。”
在古逸風的眼裡,夏二小姐永遠都是夏二小姐,那個冒著嚴寒北上找他的勇敢女人,那個穿著旗袍,豔蓋群芳的女人,那個倔犟不屈,向他揮舞拳頭的女人,所以不管她來自哪裡,她都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他的愛妻。
“那就不信。”
秋茵抿著嘴巴笑了起來,信與不信有什麼區別,她現在人在他的身邊,就算給秋茵一個機會讓她回到一百多年之後,她也不願回去了。
“可我還是信了。”
古二少爺的目光灼熱,深邃,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秋茵的面頰,他相信了她,也許上午就已經信了,只是不願承認而已。
秋茵喜歡古逸風這樣看她看得出神,喜歡他一臉迷醉不醒的樣子,男人迷戀女人不過就是這個表情吧,她的心中怎能不暗暗竊喜。
可不知道哪個看不開眼色的,這個時候來敲醫務室的門,古逸風立刻將目光尷尬移開,將秋茵從他的懷中推了出去,說讓人看見不好,畢竟一個是司令,一個是參謀。
“進來!”古逸風又轉過身,面對了窗外,剛才深情的眸光漸漸地淡漠了。
“我拿了點消炎藥,效果很好的。”
斯密斯大夫推門進來了,他將藥包放在了秋茵的手裡,說一定要記得吃,這樣會好的快一些,秋茵忙說謝謝,把藥收了,雖然和斯密斯說著話,可眼角的餘光還看著窗前站立著男人的,他將雙手插在了褲兜裡,說還有事情要辦,然後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醫務室。
“司令的醫術很高明啊,我剛才還在擔心呢。”斯密斯說。
“他就這樣,很自大的,我每次受傷,他都要親自過問,就算醫術不好,也不相信別人。” 秋茵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斯密斯聽完,突然哈哈笑了起來,說他還沒見過軍閥夫妻的感情有這麼好的,看來回到英國,他有故事可以講了。
秋茵被他說得實在難為情,拿著藥從醫務室裡跑了出來,才走到司令部的會議室,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裡面傳出了古逸風憤怒的聲音。
“他們差點殺了我的妻子,還有臉邀請我參加什麼宴會,真是可笑!”
“司令,現在還不宜和他們撕破臉皮,你再考慮下,日本人那邊等著回話呢?”另一個說話的是馬團長。
“好了,你先出去,我考慮一下。”古逸風讓馬團長先出去,他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馬團長推門出來了,看見了夏秋茵,叫了一聲夫人,就退下去了。
秋茵明白日本人此舉的目的,他們已經得到了東北暗殺失敗的訊息,知道古逸風沒死,對他們所謂共榮圈的建立沒有好處,於是立刻採取行動進行彌補,所以才會致電東北,邀請古司令參加由袁明義出面主辦的宴會,明為久仰古司令的大名,實際是要拉攏和東北的關係。
在這種非常的時期,東北必須拖延時間準備抗戰,所以古逸風無論如何都要去。
“我陪你去。”
秋茵推門進來,說這次宴會一定要去,日本人現在掌控了袁明義,袁明義沒有日本人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而日本人有意巴結古逸風,古逸風為何不來個順水推舟。
“順水推舟?”古逸風轉過身,眉頭一皺,不明白秋茵這個順水推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