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打個電話跟商業部問一下,問問招商局是幹什麼吃的,是不是有資歷有跟你於副區長關係好就可以不用承擔責任,就可以隨時去住院,我一個鎮黨委代理書記反倒要迫不及待站出來給你們當領導的辦事兒?”陸澤宇也怒斥。
於如海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這種年輕幹部不講規矩,逼急了他真敢直接找商業部上訴。
可這件事,他不站出來當這個背鍋的,難道還要讓跟區委區政府關係好的招商局長來當替罪羊?
陸澤宇猜測不錯,這個所謂的投資,區里根本就沒人願意去搞。
這次的投資,是市裡為了修一條通往碼頭的鐵路,在市委市政府一部分領導的堅決要求下,市政府給西陵區下的一個命令,必須完成決不能出問題。
可區裡一看這就不是什麼優質投資啊,一個跟化工原料息息相關的倉庫,這要是出一點問題,比如汙染土壤水質之類的那真是要有不少官員掉腦袋。
可市裡為了得到這個鐵路的修建又讓西陵區必須辦到這件事,區裡思來想去就把位置定在了不算太好的青陽鎮。
如果對方同意在青陽鎮修建這個倉庫,將來出了問題那是他陸澤宇拉來的投資,跟別人沒關係了。
最起碼區裡現在的領導不用負主要責任。
可如果對方不同意,那就給陸澤宇施加壓力,讓他去市裡把這個投資駁回去,讓市委市政府重新考慮修建這條鐵路的理由就行。
所以李少陽不說話,沈斌也不好逼著陸澤宇大鬧區委。
於如海確認為陸澤宇畢竟是個小年輕,只要給他許諾一些空頭好處,讓他覺著青陽鎮從此有騰飛的機會,至於其他的他肯定想不到。
但他沒想到陸澤宇這麼狡猾,一眼就看出來這裡面的問題所在。
於如海頓時氣急敗壞。
“你這個幹部不是優秀幹部,區裡的工作搞不好,對你沒什麼好處。”於如海道。
陸澤宇冷笑:“於副區長還別生氣,我就算搞不好,但我用心了。真要讓我給什麼人背黑鍋,或者將來暴雷了當替罪羊,我還不在乎掀桌子。市裡下達的任務,區招商局是隻有一個正好住院的局長還是沒有其他人手?憑什麼我就得對你們的無理要求言聽計從?”
於如海發狠:“那你來當這個招商局長好了。”
“我可沒那能耐,我要有那能耐我去市裡不行還是留在省裡沒前途,區裡要是真覺著我這個人好欺負,大不了我去找省委的領導,我調走還不行嗎,西陵區有你於副區長這麼一尊大佛我哪敢在這待著啊。”陸澤宇冷笑道,“問題是你於副區長私心之大你敢讓我滾蛋?”
於如海啞口無言。
至少有兩個大領導給他撐腰,陸澤宇現在有掀桌子的底氣。
陸澤宇以離開區政府,陳文泰又把他叫到區委去了。
陳文泰也想讓陸澤宇把這件事攬下來,成不成他不是有門路嗎他就出面用一點人情怎麼了。
一見面陳文泰就批評道:“你跟區長怎麼能那麼說話,這件事也不見得都是壞事。”
“如果是區裡下檔案非要讓我來辦,那我竭盡全力。如果不下檔案這件事我不會碰,招商局長有後臺還知道這件事背後巨大的甚至是必然會出現的隱患,所以他跑到市醫院躲清閒,那好啊,他指定一個副局長去辦啊,區裡也不能把我一個小幹部不當人啊。”陸澤宇道。
陳文泰就知道這個小年輕不好對付,可問題是區裡怎麼可能下正式檔案讓他去辦這件事。
這是甩責任的事情,下了檔案那不成了區裡跟市裡對著幹了?
市長高建國對這個提議根本沒興趣。
常務副市長鬍慶高是這件事背後的推手,這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