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靈液很難匯聚,且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就怕我那猜測成真,若是真的如此,那麼我們烈風寨可就危險了。”孟衝神色變幻不定地說道。
“大哥你的意思是說,動了那地乳白蓮可能影響道靈池,靈池不穩既而可能牽扯到那烈風陣?”葉寒臉色也是一變,問道。
孟衝點點頭,道:“我一直猜測,那烈風陣一直是依靠點蒼山地下那微型靈脈而提供能量,不然山中有一條靈脈,可山中的天地元氣卻不見漲,反而比較貧瘠,想來就是被那烈風陣吸收了,從而洩露不出分毫,甚至會吸收山中的元氣補充,若是那地乳白蓮真的影響了元氣匯聚,那可就不妙了。”
葉寒神色痛苦,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揹叛,沒想到那個人會是自己認為兄弟之人。
“大哥,厲哥為何只拿走地乳白蓮,反而留下最後一顆白蓮子?他難道有不能說的苦衷?”
葉寒神情希冀地問道,他不相信那個人是如此無情,在關鍵時刻插上一刀,他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孟衝神色一暗,他不想葉寒受到什麼打擊,畢竟他不過是一個十四歲所左右的少年,還是一個孩子,他道:“大哥也是如此想的,三弟不要再難過了,當務之急,我們是要怎麼度過這次危險。”
葉寒壓下心中起伏的情緒,沉吟片刻,道:“大哥,此時還未確定猜測是否屬實,明天我們去那烈風陣中走一遭,就明白了,現在還不能過早下決定。”
孟衝點點頭,道:“三弟,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杞人憂天,妄下結論,看明天的狀況吧,希望事情不要太糟。”
這時,孟衝從懷中抽出一封信,遞給葉寒,道:“三弟,這封信是我在臥室中臨時寫的,若是寨中真的發生什麼變故,我有顧之不及之時,你就拿著這封信,去混亂之城找杜家之人,把這封信交給他們家主陸河通,想來他會看在往日的恩情上,對我們有所幫助。”
葉寒點點頭,記住孟衝的話,接過來信封,收入須彌戒中,想到這可能是大哥孟衝的後手吧,關鍵時刻可以救命。
“好了,這些天三弟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大哥也要抓緊時間療傷了。”孟衝臉上有些疲倦,擺擺手讓葉寒退下。
葉寒拱手,道:“大哥,那三弟回去了。”
葉寒告退,往百草園處行去。
路上,葉寒有些渾渾噩噩,心中想了很多,有家中幼年之事,有他早死的孃親,有他那一直板臉的父親,還有他的一群刻薄的兄弟姐妹,那些嘲諷嬉笑過他的人,以及家族中各種熟悉的身影。
葉寒想到了三哥,之後想到一直帶他逃亡的家奴,想到救他的刀疤大漢,想到不久前結拜的大哥,這些世上最親密的人。
這些人的身影在他腦海中反覆浮現,直到葉寒回到竹舍,坐在雜亂的竹床上,也定定地垂目想著。
他臉上的神色,隨著思緒,不停的變換,一會兒開心,一會兒痛苦,一會兒悲傷,一會兒傻笑……百態形容,莫哀一是。
也不知多久,葉寒神色逐漸沉穩,看不出喜怒,閉眼低垂,盤腿而坐,映著月光,漸漸入定。
第二天一早。
葉寒睜開雙眸,眼中神光一閃而逝,他長舒出一口濁氣,嘆道:“沒想到這一晚上竟然突破到煉體五重,而八寶門大氣功竟然意外晉級,修煉到第三重衝氣開竅的境界,一晚上連續開孔十七個竅穴,比之以往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真乃福禍相依,世事難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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