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下去撿起門禁卡,刷開門禁。
等她進去時,文湛拉住了門把手,跟著她進入。
電梯廳前,穆晚晴看向他,冷言冷語:“你來幹什麼?那晚不是說……再來主動找我,就不是男人嗎?”
穆晚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有膽量說出這話的。
原來喝酒還是有用。
酒壯慫人膽,不是假話。
果然,文湛被她這尖酸刻薄的話刺得臉色一沉,眸中兇光劃過。
“穆晚晴,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我來是想提醒你,你還在哺乳期,禁止飲酒,你這樣不負責任,要是我的孩子們有什麼身體不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文湛被刺痛後,說話特別不留情面,對待不共戴天的仇人也不過如此。
他特意強調“我的”,重申孩子們的撫養權在他名下。
穆晚晴回頭盯著他。
好幾日不見,他似乎比想象中的模樣更英俊尊貴了幾分。
但那份冷漠疏離,高高在上,也更明顯了幾分。
其實看到他時,穆晚晴心頭是有幾分雀躍和歡喜的,可很快就被他的冷嘲熱諷擊碎了。
她在幻想什麼?
幻想這個男人心裡還惦記著她,想著她,所以深夜來訪嗎?
自己真是喝醉了啊……竟敢做這樣的白日夢。
認清現實後,穆晚晴清清冷冷一笑,丟了句:“放心,我這幾天不會餵奶。”
話落,正好電梯從高層落下,開啟轎門。
她扶了下電梯門口,進去。
文湛聽著她漫不經心的回應,火氣更甚,想也沒想地跟進去。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既然在哺乳,就應該滴酒不沾!”
他盯著女人,再次重申。
可下一秒,強制冷硬的心頭又搖擺盪漾起來……
該死的!
為什麼她要擺出一副扶風弱柳的姿態!
她軟軟地靠在轎廂壁上,頭頂光芒灑下,白皙的面頰紅潤,漂亮的眼眸微眯,甚至就連柔軟的粉唇,也似開似合。
她穿著白色的雪紡衫,領口還繫著一條蝴蝶結,雖外面還套著一件小西裝,但依然擋不住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一想著她就是這副勾人心魂的模樣跟外面的野男人喝酒,文湛心裡的怒火又熊熊燃燒。
大掌緊握成拳,他突然厲聲問:“你今晚跟誰喝酒?”
穆晚晴歪頭靠著電梯轎廂,聞言笑了笑,眼眸睜開,水汽氤氳。
“怎麼?你又來管我了?”
“誰稀罕管你!我就是好奇誰這麼沒眼光!”他說出口的話惡毒得自己都反感,可就是忍不住。
穆晚晴臉上的笑僵了下,而後像是一點都不在意他的詆譭,平靜地說:“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你文三少看不上的人,自有人看得上。”
她本意是說,文湛不懂得欣賞她的才華,可外面有的是人會欣賞——但文湛顯然不會這麼理解。
“人家不但看得上,還願意捧我呢……”
一想著自己的書可能會被知名編劇看上,改編成劇本,有朝一日可以拍成電影或電視劇,被越來越多的觀眾看到——
她便覺得今晚這頓酒也算值得了。
文湛不懂今晚發生了什麼,單單聽著這話,立刻誤會了!
他猛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舉起,將她拉近了一點,臉色陰沉猙獰:“你說什麼?誰看上你了?誰又要捧你?怎麼捧?你怎麼說服人家的?陪喝酒?還是陪睡?!”
最後幾個字,他問得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穆晚晴痛苦地皺眉,嬌滴滴地哼了聲。
不是她故意這樣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