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米弈甯慌亂了起來,空杯,空杯是什麼意思?
李辰開口,語調平而直,實在是聽不出情緒。
「小米,你毀過Bitter& Sweet,現在又要毀了BitterSweet?」
她寧願她罵她。
如果李辰還願意罵,這表示她還有打算等自己改過,但沒有,冰冷的審視、冰冷的言語,如過這不是失望心死的表現,那還有什麼算得上?
米弈甯沒有多說話,在紊亂的步伐裡頭甩上BitterSweet的大門好像不是第一次的劇情,一直到回到宿舍,坐在桌前,讓事情的經過再回溯一次時,米弈甯才真正有了想哭的衝動。
手上還握著店裡的空杯,只是這一路上隨著餘溫的散逸,陶瓷材質上頭只殘留冰冷的溫度。
曾經的我還以為,如果不能擁有你的溫柔,至少你的憤怒可不可以獨屬於我?現在的我知道了,要是你的表情對著我而不是笑容,那都只使我心痛。
原來最傷最痛的,不是失去,而是曾經擁有。
作家的話:
今天稍短一點點齁,搜哩啊
☆、_14
然後,米弈甯沒有選擇了。
她坐在窗邊的位置,那是因為她沒有臉再去坐吧檯,要凝望李辰的身影再也無法近距離,反正…她們不都從來就遠遠的?
「好位置。」韓詔傑端來了米弈甯咖啡,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也在BitterSweet工作了?」她略帶玩笑的抬頭問著。
「江雲說要請你啦!忙不過來,我就幫忙端了。」韓詔傑說著,坐下就不打算走了。果然貼心,知道米弈甯在兩人桌位耐不住孤獨,這舉動讓她有種沒來由的感動。
連喝耶加雪菲喝了好幾天,端起那杯子光聞香氣就能夠辨別。
「詔傑,你知不知道Bitter& Sweet為什麼要改名?」
韓詔傑雙手交握在大腿上,跼促不安的動了動,不知道怎麼發話。
問了不代表不知道,米弈甯猜也猜想得到,只是她很希望可以找個知情的誰來證實她是錯的——BitterSweet的生成是因為毀滅,她造就的毀滅。所以程幼瑋才說:「我看過那晚的BitterSweet…」,在米弈甯離開時,Bitter& Sweet就不存在了。
「沒有人懂她了,」米弈甯問著,看韓詔傑抬頭望自己,「這是真的嗎?」她不知道自己在掙扎些什麼,但就是無法認輸。
「嗯…」韓詔傑悉心思索了一下,斟酌著語句,「小米,這樣講也不對啦!應該說,是大家一開始都以為自己懂她,畢竟李辰給人的感覺就是這麼單純、這麼溫和…」
「…你會自然而然地覺得她沒有複雜的成分,又因為如此,所以你對她怎麼解釋、怎麼揣測,似乎說得通就過去了,她也都不反對。」
米弈甯聽著感覺寬心了點,所以這個距離似乎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吧?
「小米,你最近真的不像你。」韓詔傑說著,擔憂的語氣,「好安靜。」
呵呵笑著,但實在止不住語調的憂傷,「安靜不好嗎?你們以前嫌我吵耶!」
「不是的啦…小米…」
「詔傑,不用擔心我,」米弈甯說著,這一個燦笑是笑給他看的,作為擔保,「即使我想改變,也沒辦法,所以不要擔心,我還是我的。」如果風箏存在天空、帆船需要風、魚兒要水才能活,米弈甯亦是如此,她沒辦法脫離有聲響、有吵雜的日子。即使她喜歡,但光是安靜的色調並不能讓一切該有的事物精彩。
但即使是一陣風,也會想要歸屬。
「李辰,」有客人在櫃檯問著,米弈甯側過頭,小心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