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玉兒!你醒了?”
“娘,你還活著?”
“是啊,這,可多虧了四爺,否則娘,可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啊。”安氏面容顯得憔悴,可,即刻又笑了,做勢要走“這般,你醒來了,我去跟你爹說一聲。”
佟佳玉喃喃道“他?怎麼可能。。。。。。”
。。。。。。
流水苑,第二日清晨。
撫席已是早早起身落坐於長廊內,撫一把琴,流瀉千許不知名的意味兒。
身上的素色錦衣雖不如綢緞長絲來得華麗,卻也是典雅大方;髮絲零零散散的垂落於背,風拂過,散起漣漪,格外飄逸;一雙青蔥芊手,似玉柔和,彈出的是音,看見的是景,仿若入了別樣的境界,偶有幾隻鳥兒立於旁邊,吵雜之餘,新增了幾分生機。
待到音盡時候,一綠衣男子攜一女子與一婦人向撫席行禮“參見怡親王。”
“錯了。”撫席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來者疑惑。
來者道“不知在下何錯之有?”
“在外,我喚傅長安。”
“這,傅。。。。。。?”那人頓時領悟,卻道“傅公子。”
“來者何人何事。”撫席還未起來,僅是緩緩掃去琴旁的塵埃。
那綠衣男子道“傅公子,在下姓佟佳,名薄夫,字尚仁,佟佳子賈為在下之兄,今日在下攜拙荊與小女向公子表達謝意。”
“哦。”撫席輕輕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有了下話。
佟佳尚仁見此,卻以為是要誠意,便看了一眼婦人旁的女子,回道“小女佟佳琳,妙齡十六,且略懂些琴棋書畫,公子聞書時,小女卻可為紅袖,為公子添香磨硯。”
“小叔果真是殷勤啊。”佟佳玉這時候,娉娉婷婷的從梯下走了上來,那般的娉婷卻真恰若大家閨秀般,面容上自信的神情異常耀眼,若盈盈的星光,閃爍著迷人的光芒“堂姐芳齡已經過十八,且無人問津,小叔這時候說的話,當真是違心得緊。”
“胡說!”佟佳尚仁緊皺了眉,明擺著對佟佳玉無何好感“琳兒明明便是十六,你若是不喜歡琳兒,我平日也忍了,只是這個時候,王爺在此,你卻這般胡鬧,到底成何體統!?”
“哦?小叔問我成何體統?”佟佳玉嗤笑了一聲,嘲諷之意盡出“敢問小叔可敢說出堂姐多年未嫁之由來?”
“琳兒是我親身骨肉,自然是個有福氣的,我自然要為她好好挑選。”
“對啊,自然要好好挑選個高官,最好啊,是皇家的人。”佟佳玉步步接近佟佳尚仁,卻道“小叔私下做的什麼攀龍附鳳,出賣己家的事情,我並不是不知道。”
“你胡說,我爹才不會這樣!”佟佳琳怒了,瞪了一眼佟佳玉。
佟佳玉回了頭,道“不僅僅是小叔這般想,堂姐恐怕也是這般吧?三年一度的秀女選拔,棠姐因為什麼落選,你我,心知肚明。”
“你!你。。。。。。”佟佳琳的話語處於了下風,頓時便無話可說了。
而佟佳琳旁邊的婦人卻開口了“玉兒啊,得饒人處且饒人,琳兒好歹是你堂姐,你若要琳兒嫁不出去便直說,何必如此刁難?在則罷,我與相公來是感謝王爺的,家族落魄,若無王爺幫助我們,我們必死無疑,如此恩情,難道不值得這般相報?你也曾是名門閨秀,這般的事情,你怎麼會不懂的?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更何況,這哪裡是滴水之恩?這是救命之恩啊!若無王爺,你我可還有機會見面?相公如此,自然是感謝之舉!在言罷,王爺還未發話,就是未發話,該說話的也應該是怡王妃才對!”
“夫人所言極是。”佟佳尚仁藉機下臺,卻道“琳兒是我親身骨肉,我怎會隨隨便便就送了給人?我可是人,又不是沒有感情!可是呢,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