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被單飄零,長髮遮面,雙手向前無力的垂著,哀怨的尖細嗓音居然有幾分像女子。由上向下飄飄而去,最後直接停在那個醉鬼面前。
“還我……”期期艾艾的話還沒說完,醉鬼就嚇得一聲都沒有,雙腿一軟直接暈在地上。
我趕緊跑過去,先對即墨夜非挑挑大拇指表揚一下,然後馬上蹲在地上找他懷中的荷包。
很快,我對即墨夜非揚揚手笑道。“大概有四十幾兩,可以收工啦!”
他雙手環胸仍舊還保持著鬼魅披髮造型,語氣相當利落的開口。“既然有法子賺錢,我們嚇一個也是偷,嚇兩個也是偷。為什麼不多嚇幾個多賺點呢?若開業之後有個萬一,我們也好有應對的銀兩不是嗎?”
我將醉鬼安置好,已經偷了人家的錢,還把人家嚇昏,怎麼也不好意思就讓他隨便躺在這裡,萬一再來個走路不看道的,把他傷到就不好啦。
即墨夜非盯著我所有動作也不阻止,我安排好醉鬼才轉過身,堅決的回應。“不成。我們這樣做是生活所迫,不是真的落草為寇。做一次已經不對,怎可貪得無厭?趕緊收拾收拾,別落下痕跡,我們回去。”
即墨夜非生氣的撅了撅唇瓣兒,耍性子根本沒等我去拉鐵絲,自己順著腰間的束縛,一個用力就真的直奔牆頭飛去。
丫丫個呸的!原來這傢伙竟然真的會武功。
正在我一個愣神看他飛上去,順帶目光痴呆流哈喇子的時候,餘光卻看見一個人影。
他在牆上自然比我更早看到,馬上對我比了一個開始的手勢,根本就是不想聽我的,還是要再做一次。
看著他已經飛下來的身影,我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拆自己人的臺,只好就地靠邊躺下,只希望即墨夜非做完這一次能聽話,可以跟我回去。
眯著眼睛打量來人,我終於明白過來。什麼叫做聶小倩見貞子,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
只見,來人一身白衣勝雪,頭戴大大的白色韋帽,足下一雙泛著熒光的白色長靴,甚至連雙手都包著白色的手套。而更恐怖的是,他走路是雙足不佔地,飄進衚衕的。
媽呀!真的有鬼!
再鬥冰雕男
站在樓梯都是鑲金的赫連米莊門前,迎來注目禮那是無數啊!別懷疑,能在赫連米莊白白扛走糧食的,我絕對是那前無古人,相信也是後無來者的。
無論是小二,還是新來的掌櫃,全部都透過直接或間接的方式認識我。此時一個個用相當不友善的目光打量過來,我卻根本沒在意穩穩走進赫連米莊。
排在那似乎永遠沒有止境的買米隊伍中,眼睛不住的掃向二樓,確定冰雕男沒在那裡才把眼睛轉回正常,卻在不到兩分鐘再看一遍。呃!還是沒在。
冰雕男,我還真有點想你,你不在沒人找我麻煩,誰給我付買米的帳呢?你家東西那麼貴,我可不想被你宰。
眼看前方只剩下一個顧客,已經在稱米中。我急的都快撓頭,不禁抬頭左右前後使勁看了N遍,就是不見冰雕男。
咬咬牙,轉身就想走。他家的米,我是真買不起。
就在我剛在轉身之際,眼角的餘光終於瞄到那個‘朝思暮想’的人,那一身冷傲如冰雪的氣質,只消看一眼就會深深記住,雖然他此刻正背對我欲行往內堂,但我很輕易就可以認出他。
隨即,我一指前方不遠處裝大米的桶,驚聲尖叫。“你們赫連米莊是怎麼搞的?將糧食價格標的那麼高,大米卻是摻了沙子的。做生意講的就是信譽,你們這樣做到底打算哪天關門大吉啊?”
那一聲尖叫真真吸引所有人的視線,當所有視線集中在我身上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其中包括一束冰冷刺骨的讓人哆嗦的視線。在心底為自己打氣,堅決不去看那個故